家‘衍圣公’封号!查抄曲阜孔府!将孔家上下,即刻捉拿归案,明正典刑,满门抄斩!”
李原名的下巴差点砸脚面上,眼珠子瞪得快要脱窗。
刑部尚书开济更是狠狠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假酒喝多出现幻听。
弹劾谁?
孔家?
衍圣公?
这老头疯得不轻啊!
那是圣人苗裔!
那是天下文脉的吉祥物!
你一个读圣贤书长大的御史,居然要抄了圣人的家?
还要满门抄斩?
这已经不是欺师灭祖,这是要在所有读书人祖坟上蹦迪啊!
“王简!!”
礼部尚书李原顾不得什么御前失仪直接跳出来,指着王简的鼻子坡口大骂:
“你……你失心疯了不成!那是至圣先师的后人!是天下的文脉!你这是数典忘祖!你这是要让天下读书人戳断你的脊梁骨!你死了也没脸见列祖列宗!”
“放肆!简直是放肆!”
翰林院的几个老学究也气得胡子乱颤:“王简,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圣人之后岂容你这般污蔑!”
“疯狗!这是一条疯狗!请陛下将此獠乱棍打出!”户部尚书范敏也跟着怒吼。
刚才还想保王简的那帮人,现在恨不得一人一口把他生吞了。
“脊梁骨?”
在一片辱骂声中,王简缓缓转过头。
那双布满血丝的红眼睛盯着李原。
“李大人,你跟老夫谈脊梁骨?”
王简往前逼近一步,身上那股天下为我独醒的气势逼得李原下意识后退。
“那我问你,当曲阜孔府的地窖里,藏着三千四百万两白银的时候,你的脊梁骨在哪?”
轰——!
这个数字把所有人的脑瓜子炸得嗡嗡作响。
“多……多少!”
户部尚书范敏失声尖叫:
“三千四百万两?!放屁!放你娘的屁!大明一年的国库才几个子儿?他孔家难不成把地皮都刮了三尺?”
这数字太离谱了!
这特么是富可敌国啊!
王简根本不理会他的尖叫,继续字字带血的语调说道:
“当孔府霸占良田四十二万顷,让整个曲阜周边的百姓沦为农奴,卖儿卖女只为求一口泔水喝的时候,李大人,你的脊梁骨在哪?”
“当孔府的密室里,搜出八万张卖身契,其中甚至还有从良家女子身上剥下来的人皮做成的‘美人图’,供那些‘圣人之后’日夜把玩的时候……”
王简踏前一步,吼声如雷:
“你的脊梁骨,是在那人皮画上,还是在那堆满金银的肮脏地窖里!”
李原被这股同归于尽的煞气逼得踉跄后退,脚后相拌,一屁股坐在地上。
“胡说……这是胡说八道!”
李原名冲出来,浑身都在哆嗦:
“这是构陷!这是栽赃!孔家乃诗礼传家,怎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王简,你定是被奸人蒙蔽!”
“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说着,李原名恶狠狠地看向高台上的朱雄英,那眼神恨不得吃人。
全场文官都把目光投向了监国位,意思很明显:太孙,你玩得太脏了!
朱雄英察觉到目光,他懒洋洋地抬起头,一脸无辜:
“李大人,看孤做什么?这锅孤可不背。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