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种场面。”

    蒋瓛松开手,站起身。

    “现在,想好了吗?”

    “我的耐心,不太好。”

    “哇——”

    王大再也撑不住,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哭,涕泪齐下,整个人趴在地上,指着一个方向嘶吼。

    “在……在城南的破瓦窑!最里头那个!人……人我交给了我兄弟王二麻子看着……大人,求您快去!快去啊!!”

    蒋瓛没有再看他一眼。

    “带上他!”

    他吐出三个字,转身便朝诏狱外冲去。

    两名校尉架起已经瘫软如泥的王大,紧随其后。

    马蹄声再次撕裂南京城的寂静,这一次,带着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

    ……

    同一时刻,城南,废弃的瓦窑。

    朱熊鹰的意识,是从一阵剧烈的头痛中挣脱出来的。

    眼皮沉重,他费很大的力气才睁开一条缝。

    视线里,是陌生的,用黄土夯成的窑顶,几根朽烂的木梁上挂着蛛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还混杂着刺鼻的尿骚。

    他被人从冰冷的地上一把拽起来,后背重重撞在粗糙的窑壁上。

    “醒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朱熊鹰的视野慢慢清晰。

    眼前是两个人。

    一个是憨憨的汉子张四,此刻正一脸紧张地搓着手。

    另一个是个满脸麻子的壮汉,手里提着一桶水,正用一种打量牲口般的眼神看着他。

    王二麻子。

    朱熊鹰的脑子还有些发沉,但基本情况已经明了。

    他没有被送去行刑,而是被刘三和牢头这两个贪心的狱卒,弄到这个鬼地方。

    “小子,别装死!”王二麻子把水桶“哐当”一声放在地上,走上前来,蒲扇般的大手在朱熊鹰脸上拍了拍,

    “我大哥说了,你是蓝玉的钱袋子。识相的,把蓝大将军藏起来的金山银山在哪,都告诉我们兄弟。”

    朱熊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没有说话。

    他在拖延时间,同时快速评估着眼下的处境。

    这里是瓦窑内部,空间狭小,只有一个出口。

    对方两个人,都很壮实。

    自己手脚被粗麻绳反绑着,药效还没完全过去,浑身发软。

    死局。

    “跟他废什么话!”张四在一旁急不可耐,“大哥说了,这小子骨头硬,直接上家伙!”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生了锈的铁钳子,在火光下晃了晃。

    “是先拔你的指甲,还是先夹断你的骨头,你自己选。”刘三嘿嘿一笑,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王二麻子也狞笑起来,他从墙角抄起一根烧火棍,在手里掂了掂。

    “我数三声。”

    “一。”

    朱熊鹰靠着墙壁,缓缓地,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让身体的重心更稳。

    他的视线,从王二麻子手里的烧火棍,移到张四手里的铁钳,最后,落在他身侧地面上,一块拳头大小、边缘锐利的碎瓦片上。

    “二。”

    王二麻子举起烧火棍。

    张四也拿着钳子,朝他的手伸过来。

    就是现在!

    在张四弯腰的瞬间,朱熊鹰的双腿猛然发力,整个人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贴着地面,不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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