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𬸚不是很满意。
再怎么的,他也是夫君二号好吧!
他拿出两个一般大小的锦盒,一左一右托在掌心,递到她面前,“选一个。”
“这么神秘?”宁姮挑眉,正准备随手拿一个,却忽然停住,“我若选了一个,那另一个呢?”
赫连𬸚嘴角微微上扬,“另一个也还是你的。”
既然这样,选哪个都没差了。宁姮便随意点了点他右手那个。
打开,锦盒里面是两个小巧的人形毛毡,一个穿着红衣,脸颊圆嘟嘟的,点着两团的腮红;另一个更是小小一团,裹在红袄里,只露出个笑眯眯的胖脸蛋。
——正是她和宓儿,看上去憨态可掬,都特别的……喜庆。
宁姮被逗笑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模样?”
连陆云珏都笑着,仔细去端详那两个毛毡。
其实还有更蠢萌不成样子的初版,被赫连𬸚默默收在养心殿的屉子里,没好意思送出手。
赫连𬸚轻咳一声,“生辰快乐,朕与怀瑾都盼你能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宁姮坦然收下这份简单而真挚的祝福,“谢谢。”
于宁姮而言,她本就不缺钱,礼物贵重很好,有心意自然也极好。
另一个锦盒也给了宁姮,但赫连𬸚只让她先收着,让她十几年后再看,也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看。
什么礼物还要等十几年?
到时候怕连盒子都烂了吧。
宁姮暗暗腹诽,赫连𬸚刚走,她便耐不住好奇,还是悄咪咪打开了第二个锦盒。
“这……”
陆云珏顺着看过去,也怔住了。
那竟是一封……立后诏书。
文辞郑重,玺印已盖,唯有诏书生效的年月日之处,一片空白。
诏书下方压着一张素笺,【朕盼着怀瑾能长命百岁,此诏权当朕一点痴念。】
【只想让你知我心意,仅此而已。】
赫连𬸚与陆云珏多年兄弟,情深义重,再加上怀瑾为他让步许多,他自然不是说要诅咒他早死,好让自己上位。
这道诏书,只是他无法宣之于众,却又压抑不住的一点私心。
他想让宁姮知道:在赫连𬸚的心里,她早已是他认定的,唯一的妻。
……
而此时,镇国公府。
屁股还肿着的秦宴亭,独自坐在窗台的软垫上,仰头望月,神情寂寥落寞。
活像只被遗弃在寒夜里的悲伤小狗。
“……川子,你说,我还要多努力才行呢?”他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声音闷闷的。
秦宴亭年夜饭没吃多少,带伤在身,屁股疼得坐不住,胃口自然也差。
镇国公夫人终究是心疼儿子,饭后,悄悄让孙川给儿子送些夜宵点心。
“努力什么啊?”孙川将食盒放在一旁,“公子,您还是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似乎想起什么,他强调,“不管您打算努力些什么,最近可千万千万别再往睿亲王府跑了,要是又让国公爷撞见,您这屁股怕是明年都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