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

    上回他自诩也没太过火,不过是摸了摸,亲了亲,不照样被“禁闭”了这么久?

    赫连𬸚实在心有余悸。

    “朕觉得怀瑾说得对。”他一本正经道,“你身体才刚好,不宜劳累,朕今夜……陪你说话便是。”

    闻言,宁姮看了眼“赫连𬸚”,视线不明,表情一言难尽。

    你这小皇帝都已经抗议了,还给我整这柳下惠呢?

    她忽然觉得好笑,又有点……手痒。

    “行了,别装了。”宁姮直接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床上带,“这回怀瑾百分百没意见,我们提前沟通好了。”

    轮到赫连𬸚对此表示质疑了,“当真?”

    “比你私库里的黄金还真。”宁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那……”赫连𬸚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加重,眼神灼热仿佛能把她拆吃入腹,却还是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确认。

    “事后,你要是再做缩头乌龟,把责任全推到朕身上……朕绝对不饶你。”

    宁姮手指灵巧,已经解开了他外袍的第一颗盘扣。

    “放心,这回必然没事。”

    ……

    虽然连宓儿都有了,但正经算起来,这才是两人彼此清醒的第一回。

    先是生疏试探,互相适应着对方的节奏与气息。

    慢慢地,才找回感觉,渐入佳境。

    正月还没过完,暖阁内春意却已盎然。

    赫连𬸚炙热的吻,细细密密,从她的唇瓣流连至颈侧肩头,又慢慢沿着她光洁优美的脊背一路向下,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与迷恋。

    “其实,朕做过这样的梦……”

    平日里“素”得太多,如今猝不及防饱餐一顿,宁姮还没完全适应那强烈而持续的感官冲击。

    此刻正处在一种微醺般的“晕碳”状态,闻言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什么梦?”

    “朕和你,在龙椅之上。”齿尖轻轻厮磨着她敏感的耳垂,一字一句,宣告着某种隐秘的兴奋,“从暮色四合,直至天明。”

    当然,那都是很久之前做过的荒唐梦境。

    犹记得那回醒来,赫连𬸚的心情堪称抓狂。

    龙椅是什么地方?那是皇权的象征,是接见使臣、万国来朝的庄严所在。

    他怎么可能,会做那般不着调的梦!

    可如今想来,那或许正是某种冥冥中的预示,预示着他们今后注定纠缠不清,又惊世骇俗的关系。

    宁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

    什么玩意儿,龙椅?!

    那是能那个的地方吗?这人没事吧,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奇怪又恶趣味的癖好!

    “……以后,试试?”赫连𬸚带着点诱哄和期待追问。

    宁姮断然拒绝,“不试试。”

    赫连𬸚倒也没再坚持,只重重吻了她一下,将翻涌的念想暂且压下。

    但心里已经默默盘算着:有生之年,绝对要实现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