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们俩一个懒得吵,一个倾向于直接动手,两个加起来都没有半个宁骄的战斗力。

    这一通连消带打,夹枪带棒,直接把柳氏和薛婉那层遮羞布扯得干干净净。

    柳氏的面皮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围观众人啧啧,“说起来也是,这亲生女儿回府这么久,竟连个认亲宴都未办,名字也不曾改……”

    “可不是,出门处处带着养女,亲女儿倒像外人,难怪人家心寒。”

    “要不是大师说假千金不堪做王妃,这薛家恐怕不会这么快把女儿接回来吧……”

    柳氏只觉胸口哽着一股气,上不来下不去。

    是他们不想给她改名吗,分明是她自己不愿意,跟他们侯府有什么干系!

    ……

    柳氏心口窒闷,憋屈得不行。

    而提着大包小包回府的宁骄倒是感觉心情舒畅多了。

    果然老话说得对,快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尤其是看到讨厌的人不爽,自己就格外爽了。

    另一边,阿婵记着宁姮的吩咐,效率极高。

    第二天上午,便将打探来的消息呈了上来。密报显示,那崔相崔诩,当年还真的同宁骄有些牵扯。

    看完始末,宁姮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阿婵更是干脆,眼神凶戾,“阿姐,要做了他吗?”

    宁姮:“……”

    阿婵的想法很简单,能动刀子的事,就不必动脑子。

    渣男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宁姮轻轻笑了,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子冰冷狠绝的玩味。

    她抬手,将那卷写满龌龊的纸伸到烛火之上,橘红色的火舌缭绕而上,迅速吞噬了墨迹,化为蜷曲的灰烬,簌簌落下。

    跳动的火光映在她幽深的瞳孔里,明明灭灭。

    “阿婵,怎么动不动就做啊做的,简直太不文明了……”

    她声音和缓,阿婵却能听出来,阿姐生气了。

    能让她生气的人不多,但有一个算一个,通通都没有好下场。

    “让一个自视甚高的渣男生不如死,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崩塌,岂不比直接杀了他……更有趣味?”

    当朝宰相,天子近臣,很有难度嘛。

    不过,宁姮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事情。

    她捻了捻指尖的灰烬,轻声道,“来日方长,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