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挣得银子更多。

    药铺合并后,这几日生意好得离谱,看病的络绎不绝,她这都下班了还得被迫加个班,苦逼啊。

    “乖宝来得正好,过来帮我看看这两味药用哪个好。”

    “嗯。”宁姮走过去,只看了一眼便道,“羌活吧,祛风胜湿,力道更专。”

    母女两人一个捣药一个分拣,配合默契。

    昏黄的灯光下,仿佛回到了在若县的那些日子。

    宁骄看着女儿沉静的侧脸,忽然感慨道,“想当初你还小小一个,我给人看诊,你就搬个小板凳蹲在旁边,安安静静地择草药,小手比我还利索……”

    小时候的宁姮,那简直像个瓷娃娃,做什么事都专注认真。

    那张小嘴儿更甜,街坊邻居就没有不喜欢的,谁见了都想逗一逗,塞点零嘴。

    只是六岁那年不慎走丢,寻回后发了场骇人的高烧,那之后性子就变了,对什么都淡淡的,话也少得可怜。

    ……是她的疏忽,没看好孩子。

    宁骄甩甩头,抛开那点伤感,摸了摸宁姮的脑袋,“咱们乖宝,如今也快当妈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现代十八岁才是高中毕业的年纪,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然而这是古代,什么都赶早。

    结婚早,生娃早,死得更早。

    宁骄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宁姮任由她摸着,忽然开口,“阿娘……”

    “嗯?”

    “我前些天入宫,见到了崔诩的女儿,崔熙月。”

    宁骄捣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顿。

    崔诩……这个名字,真是好多年都没听到了。

    私心里,宁姮觉得那崔熙月和阿娘长得并不十分相像,可当初,也的确是那渣男将阿娘女儿抱走的。

    宁姮问,“我说空了召她去王府,阿娘,你想见见她吗?”

    ……

    回到房间,宁姮略泡了个热水澡解乏,穿着寝衣出来时,陆云珏早就睡过去了。

    她吹灭烛火,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在陆云珏身侧躺下,依旧张开五指放在她习惯的馒头位置,稍微捏了捏。

    这纯粹是个人爱好。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宁姮突然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

    她披上外袍,推开房门,嗓音还带着些慵懒沙哑,“大半夜不睡,有心事?”

    月光泠泠,如水银泻地,殷简背对着她,独自坐在廊下的台阶上。

    “想一些事情。”

    宁姮走过去,很自然地在他旁边的石阶上坐下。殷简立刻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衫,仔细垫在宁姮身下,那动作顺畅得十分有“仆人”的自觉。

    “想什么,跟阿姐说说。”

    她想起小时候,阿简刚被救回家的时候,像个浑身是刺,满是防备的小狼崽子,夜里经常惶惶不安。

    那时宁姮就会坐在他房间门口无声守着。

    当然,主要是担心这小崽子半夜乱跑,被山里的野兽叼走了,白费了她娘救人的力气。

    殷简抬头,静静看着天上那轮他无法触及的月亮,沉默了半晌,才问。

    “阿姐,你是为了给孩子找个父亲,才嫁给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