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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方才在睿亲王府静房外听到的动静。

    赫连𬸚眸光微沉。

    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让怀瑾流露出那般……欲拒还迎之态?

    这个词用来形容男子或许不太恰当,但方才里面传来的零星语调和气息,怀瑾分明像是在抗拒,那低吟中却又隐隐含着一丝被接纳的期待。

    上次那幅观音画像赫连𬸚还是没让人销毁,此刻目光掠过殿内悬挂的画像。

    画中女子宝相庄严,眉眼低垂,慈悲中带着疏离的圣洁。

    殿内空寂,烛火跳跃。

    鬼使神差地,赫连𬸚起身走到龙榻之后,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紫檀锦盒。

    盒里并无珠宝,只有一块布料碎片,布料正中沾染着一小片已然变得暗沉浅淡,却依旧能辨认出的……血色痕迹。

    这是那次意外之后,从他的常服衣裳上裁下的。

    有落红……那女子应当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如此大胆,肆意妄为,当真是举世罕见。

    不知为何,赫连𬸚莫名感觉一阵心悸,竟有些心烦意乱。

    他“啪”地合上了锦盒,将其迅速放回原处,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德福!”

    德福躬身,匆匆而入,“陛下有何吩咐?”

    赫连𬸚揉着额头,“把剩下的折子给朕拿来……”

    还是批折子好了,免得再胡思乱想。

    “嗻。”德福转身欲走,便听得帝王补充,“再把邓御史、李阁老和崔相召来,这回让他们吵个够。”

    德福看着外面的天色,眼皮微跳,这都快戌时了,一来一回,几位大人起码得折腾三个时辰去。

    但瞥见帝王明显心情不舒的模样,他低眉顺眼。

    “是,奴才这就去。”

    折腾他们又如何,当臣子的就是得为陛下分忧。

    ……

    得知母亲和表哥先后来探望,从意乱情迷中脱离出来,脸皮薄的陆云珏更加难为情了。

    光天化日就……实非君子所为。

    宁姮倒没觉得有什么,夫妻人伦本就是寻常事。

    那些世家贵族子弟也就是嘴上说得好听,之乎者也,实际上去青楼比谁都勤,孩子造得比谁都多。

    他俩在自己府里寻乐而已,碍着谁了?

    临睡前,陆云珏突然想起,“对了阿姮,后日是朝阳那丫头的生辰,太后娘娘在宫中设宴,你去吗?”

    宁姮不爱热闹,这种场合是能避则避。

    况且那小丫头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她要是去了,她恐怕也没过生辰的心情了。

    “我就不去了。”

    陆云珏想了想,道,“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

    五月初八,朝阳长公主的生辰。

    作为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太后的心头肉,去年的及笄宴便办得极尽隆重,今年的生辰宴自然也毫不逊色。

    太后设宴,遍邀京中三品以上诰命夫人携女眷入宫同贺,一时间,宫门前香车宝马络绎不绝。

    开宴前,赫连清瑶在慈宁宫翘首以盼。

    “母后,表哥表嫂什么时候来?”

    闻言,太后倒有些纳罕,“你这丫头,今日怎么转了性儿了?上回不还同哀家说你表嫂的坏话……”

    “哎呀母后,人都是会变的嘛,之前是我对表嫂有误解。”

    想到之前宁姮帮她逮蛇,再到给皇兄诊治,赫连清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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