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众人脸色一变,“王爷!”

    “怀瑾!”宁姮急忙过去查看。

    下一秒,陆云珏倒在侍卫怀里,两眼一闭,毫无征兆地昏了过去。

    “快,快扶王爷上马车,回府!”

    上车前,宁姮转头看着惊慌无比的崔文瀚,仿佛在看个死人,“若怀瑾有事,你便拿命来抵!”

    ……

    崔文瀚实打实地慌了,刚才的嚣张荡然无存。

    虽然京中人人都知道,睿亲王是个自小病弱,活不长的病秧子,他若是在自己府里悄无声息地没了,那也罢了,怪不到旁人头上。

    可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竟是被他几句话给“气”得昏死过去……

    这要是真出点什么好歹,陛下,大长公主……他就算有十个丞相爹也顶不住啊!

    完了,全完了。

    崔文瀚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一软,竟是“噗通”一声瘫软在地上。

    ……

    而此时,返回王府的宽敞马车内。

    刚才还脸白得像张金纸,仿佛下一秒就要当场登天毙命的陆云珏,此刻却好端端地坐着。

    除了脸色因常年生病而固有的苍白外,神色平静,哪还有半分濒死的模样。

    宁姮看着他这收放自如的演技,微叹,“演得可真像,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

    若不是她方才冲过去扶住他时,被他悄悄在手心挠了一下,宁姮也险些以为他是真的被气得气血逆行,旧疾复发了。

    陆云珏闻言,唇角微弯了一下。

    带着点被看穿后的赧然,又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这算是熟能生巧,还是小时候表哥教我的。”

    有时候,‘病’得恰到好处,比任何话都管用。

    他顿了顿,神色认真起来:“今日这事出来得蹊跷,表面是针对医馆,实则是冲着你来的。”

    “那可不。”宁姮假意苦恼地揉了揉额角,叹道,“唉,你们这世家大户里的弯弯绕绕也委实太多,早知道这般麻烦,我就好好待在若县,不回家认什么父母了……”

    可……那样的话,他们便不会相识,更不会有如今这般牵绊了。

    陆云珏手指蜷了蜷。

    他偏过头,眼神沉静,“此事,崔诩会给本王一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