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么脾气差,“单独射箭难免无聊,秦小姐为何不跟其他贵女一同游玩?”

    秦楚眉头便是一皱,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嫌弃。

    “那些女子除了扑蝶绣花,成天不是想着嫁什么男人,便是议论脂粉钗环,空洞皮囊,无趣得紧。”

    “……”好吧,宁姮明白了。

    原来是性子太直给,说话不会拐弯,三两句就把人给得罪了。

    她笑了笑,道:“女子有柔婉娇媚之美,自然也有英气飒爽之姿,其实各有各的好。”

    秦楚看着她,忽然说,“你跟那些普通闺秀很不一样。”

    宁姮坦然接受这份“不一样”的评价,甚至还自我调侃了句。

    “那可不,流落在外十八年,刚接回家就被冲喜了,经历相当不寻常。”

    秦楚忽然知道眼前这位是谁了,毕竟京中关于这位睿亲王妃的传闻只多不少,真真假假,沸沸扬扬。

    她难得感慨了句,“……你也不容易。”

    宁姮莞尔,“谢谢,我觉得还好。”

    秦楚沉默了片刻,像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突如其来的社交,忽然冒出一句,“你爱吃鱼吗?前面湖里的鱼很肥。我去给你捉两条。”

    宁姮微怔,而后从善如流,“可以。”

    于是,两人一个提着弓,一个悠闲踱步,朝着不远处的湖畔走去。

    背后凉亭里,赫连清瑶一直气鼓鼓地瞪着这边。

    都说了那秦楚脾气又臭又硬,不好相与,她挺着那么大个肚子凑上去干嘛!

    她正打算起身去把宁姮“揪”回来,却见到那两人竟没说上几句话,就一前一后,颇为和谐地相携离开了。

    赫连清瑶:“??”

    她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

    宁姮以为秦楚会用她那手好箭法射两条鱼上来,却没想到她直接撸起袖子,下水就逮。

    不消片刻,便提着两条还在拼命甩尾挣扎的大肥鱼上了岸。

    “够吗?”

    “……够。”如此狂放干脆,倒把宁姮给整不会了。

    鲜鱼活蹦乱跳地在眼前摆,腥味直扑鼻腔,也亏得她不害喜,否则早就吐了。

    将鱼交给太监后,秦楚忽然开口,“其实,我不想来行宫。”

    或许是难得遇到一个不觉得她古怪,还能与她聊上几句的人,望着碧叶悠悠,秦楚罕见地生出了一丝倾诉的欲望。

    她叹了口气,“父亲一心想让我早点嫁人,要么进宫当妃子,可我不愿,皇宫又不是收容所,哪个大臣的女儿都要纳进去。”

    “年初的时候,我偷偷溜到北疆军中,隐姓埋名当了三年兵……上月,被父亲派去的人硬生生揪了回来。”

    宁姮闻言,由衷地赞道,“……你真棒。”

    这话是真心的。

    她还以为自己带着“野种”嫁入王府已经够特立独行了,没想到这京城里还有这般胆大包天、敢于挣脱束缚的奇女子。

    放着好好的公府小姐不当,跑去条件艰苦的边境军营里摸爬滚打,这份魄力与勇气,绝非寻常闺秀能有。

    要是早几年,绝对能跟她处成拜把子的好姐妹。

    不过,现在相识,倒也不算晚。

    “真的?”秦楚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们都觉得我离经叛道,不成体统。”

    “谁规定女子就必须合乎体统。”宁姮问她,“如果要你每日晨昏定省,卯时起床侍奉夫君,孝敬婆母,还要生三五儿子继承家业,相夫教子,你愿意吗?”

    秦楚略一想就感觉周身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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