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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邱爽的家庭负担重,她总是很缺钱。

    慢慢的,她的心思就开始活泛了,想要独立出去单干。

    但碍于师徒情分,也一直没敢开口。

    直到半年前,剧团的开支就算靠白事收入也难以维持时,正又赶上邱爽的弟弟上大学需要钱,母亲逼迫她出钱,家里爆发了一次大争吵。

    邱爽索性就和方志远摊牌了。

    在小剧团最困难的时候,方志远一手培养的徒弟却要独立出去单干,这无疑是在方志远心上狠狠捅了一刀。

    他一气之下,就扔出一句话:“从这走了,以后就再别说是我方志远的徒弟!”

    而张波从拜师起,就和邱爽搭档,早就对邱爽有了感情,她走,他自然是要跟着。

    就这样,方志远一夕之间失去了两个徒弟,血压蹭蹭蹭地往上涨,自那后就落下了高血压的毛病。

    方一言听完,心中唏嘘不已,许久都没作声。

    她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段儿。

    可真要说谁对谁错的话,好像又谁都没有错。

    邱爽家庭负担重,她需要钱,而小剧团却开不出那么多工资。

    她有能力,想要赚的更多,这也无可厚非。

    而在方志远的角度呢,在小剧团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他的徒弟不但没有站在他身后义无反顾地支持他,反倒是背叛了他。

    他生气也情有可原。

    可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就这么断了,着实有些可惜了。

    她相信她爸事后,也会后悔说了那句话。

    但因为东北男人面子大过天,他就算是再后悔,都不会表现出来。

    更何况,那是他的徒弟,是小辈,他更抹不开面子先开口。

    这师徒关系便僵在那了。

    可方一言现在回来了,她就不能让这事最后变成爸爸的遗憾。

    “走,带我去找他们。”

    赵雷在方一言的坚持下,不得已,连午饭都只能买个煎饼果子在车里对付口,直接一口气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带她到农村屯子里去找人。

    他们的车刚一进村口,就看见一群披麻戴孝的人自觉排成两队,远远地迎面走过来。

    有如泣如诉的唢呐声霎时响彻云霄。

    赵雷立即在路边停了车,转头看了方一言一眼。

    方一言顿时明了,先解了安全带下车。

    她站在路边,看着那支队伍缓缓朝她所在的方向走过来,越来越近。

    为首的是两个女人。

    一个年近中年,身上披着麻衣,头戴白色孝帽,双手持两根细长的棍子,一边走一边摆着棍子,脸色苍白,神情萎靡又哀伤。

    另一个女人同样穿着麻衣孝帽,双手持香烛,走路的步伐像是二人转演员在舞台上走台步。

    可不同的是,这女人年轻漂亮,脸上还化着淡妆,虽然脸颊上挂着两行泪,也神情哀伤,但她面色红润,精气神很足。

    走几步路,鼓乐一停,她就双手高举起香烛深鞠一躬,带着哭音高喊一声:“爹呀,您慢走啊!”

    随着她这一声高喊,后面戴孝的队伍里就发出参差不齐的哭声。

    唢呐声响,鼓乐声再起。

    队伍继续前行,纸钱纷纷扬扬撒了一路。

    几乎第一眼,方一言就认出了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就是她大师姐邱爽。

    在她看清她的同时,邱爽直身抬头,神情忽的一滞,应是也看见她了。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但邱爽又很快恢复到哀伤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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