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聊到北,天边夕阳也将要沉入地平线。

    珍慧在乔家闹了一天,现在也已累了,与乔霜打了个招呼便向外走去。

    将走出后院花园时,珍慧回头,对着站在凉亭边的乔霜喊道:

    “喂!霜霜,你真的不怕嫁人吗?我听说你爹已经在给你物色丈夫啦!”

    站在夕阳余晖中的高挑短发少女,将双手聚拢在嘴边,有些俏皮的回道:

    “等我们外出回来,我肯定已经成了异人,我爹敢提嫁人,我就揍他!

    就算我有一天要嫁人,也不会嫁窟下的,我要到水泽上,到大昏天第一层,嫁给昏天居士的儿子,让昏天居士把大昏天当做娶儿媳妇的聘礼送给我!哈哈哈哈......”

    夕阳下。

    高挑短发少女的雄心壮志,仿佛比火焰还要炽热灼人。

    ......

    当珍慧回到家时,珍夫人早已在书房等候。

    珍慧小心入了书房,珍夫人扬了扬下巴,对着桌面的事物道:

    “你身上已有一根秋镇守的‘金困索’,桌上这根你给于肃送去,告诉他后天一早就出发。”

    珍慧瞪大杏眼:“娘,凭什么呀!这‘金困索’是秋镇守将造化落在实物上的好宝贝,我这根都是你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怎么还弄一根给......”

    “嗯?”

    珍夫人嗯了一声,珍慧立马闭上嘴,乖乖拿起桌上的普通麻绳,向着外头走去。

    当珍慧来到膏诊无忧小店前时,小店正好要关门,薛家婆媳在辛勤的洒扫着店中地面。

    看到是珍夫人家的宝贝女儿上门,薛老太连忙迎上前去。

    “我找你家的黑心老板!”珍慧臭着脸道。

    薛老太有些犹豫的看向后院,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回话:

    “于老板在后院闭关修行,好多天都没出门了,珍姑娘要不...明天再来?”

    珍慧对于小镇的住民,往时都还算客气,只是今天心情不佳,所以语气差了些。

    当她看到薛老太小心翼翼的语气后,倒也不再让薛老太难做,毕竟于肃管着薛老太的饭碗,薛老太自然将于肃的话当做圣旨。

    珍慧看了一圈,答应下来,转身就出了门。

    不久,等到薛老太婆媳关门走后,珍慧从街角现身,甩出金索勾上屋檐,三两步就跳入了小店后院。

    “卖膏药...姓于的!我娘让我来找你!”

    珍慧本想继续喊卖膏药的,但想起于肃已经还了钱,甚至还有着超出,不由就气短了几分。

    等了几息时间,没听到于肃回话的珍慧往前走去。

    当其走到卧房前,正要敲门之时,房门却先一步开了。

    木门只开了一条缝,隐隐有目光投来。

    珍慧轻哼一声,正想让于肃出来说话时,凭空一股子寒意便钻入珍慧身体,让珍慧心生恐惧,小脸都白了几分。

    足足几息时间过后,门后传来于肃稍显沙哑的声音:

    “何事?”

    “我、我娘让我送来秋镇守的‘金困索’宝器,还有就是后天早上就要出发......”

    待珍慧结结巴巴说完,门后窸窣一番,一只稍显苍白的手缓缓伸出。

    珍慧连忙将麻绳送上,不敢在此地多待,甩出金绳勾住角落枯树便远远逃走。

    当珍慧回到家中后,依旧有些惊疑不定。

    她不知于肃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于肃的形象彻底在其心中模糊起来,浑身透着一股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