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视野里,白芑迫不及待的钻进他那辆破卡车背负的方舱,拎起脏衣篓和背包,拿上那枚小金条,一溜烟的跑进了房间。
强压着内心的恐慌和激动以及茫然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他将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转起来,捏着那根金条便钻进了浴室。
直到略烫的洗澡水从头顶的花洒喷下来浇在身上,他也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转而开始再次复盘今天的诡异经历。
用力抹了抹脸,白芑重新拿起洗手台上的那枚金条好好搓洗一番,习惯性的送进嘴边咬出个牙印,他原本恐慌的情绪也渐渐被压制下来。
“拒绝封建迷信,弘扬科学精神!观音菩萨保佑!无量天尊保佑!狐黄白柳灰五位大仙保佑!”
白芑放下金条,一边在心里一遍遍的胡乱念叨着,一边给全身打满泡沫好好洗了个澡。
他承认他今天确实被吓到了,但是往后就此收手,老老实实的在姑父的公司里做个维保工程师或者干脆回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是看在那枚金条的面子上都不可能。
原因无他,没得选,以及舍不得现在的逍遥日子罢了。
虽然当年老爷子给他起白芑这个名字的时候,对他未来的人生充满了殷切的期盼,但现实却往往和希望背道而驰。
他甚至都没正经念过大学,小学六年武校虽然学了一招半式只能惹祸赔钱的花架子,但代价却是三年初中文化课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
正因如此,他最后只能念了三年职高,然后就拿着姑父托关系找毛子这边的野鸡学校办的留学签证,来这广阔天地没屌作为的俄罗斯,在所谓的“留学”之余,姑父的公司占了一席维保工程师的萝卜岗。
这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主要的内容就是给那些华夏产的矿山、工程机械、重卡以及发电机提供定期的检修服务以及突发的紧急上门维修。
或许有天赋加成,又或许是公司那些维保工得到了授意,总之,在他们的大力培养之下。
白师傅来俄罗斯的第二年就已经彻底出师,成了上能盘挖掘机曲轴箱,下能顺带手修修发电机空调不制冷的“白工”。
来俄罗斯的第三年,已经成了半根儿顶梁柱的白师傅除了跟着他姑父染上了钓鱼打猎以及去废弃军事基地里捡破烂的爱好,还从他原本教化学、而且是他初中班主任的亲姑姑那里学来了一手让他姑姑都叹为观止的“炼金”本事。
也多亏了姑父和姑姑以及顶头上司表姐的照顾,现如今,白芑来俄罗斯的第四年,他不但已经拿到了那座他都没去过几次的野鸡大学发的毕业证,甚至都已经不用每天打卡上班,只要哪有报修及时开车赶过去就成。
当然,他还要负责看守这座拿来充当零件仓库和临时宿舍以及物流快递接收点用的小别野。
虽然相应的,他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大半都按照姑姑的要求打给了留在国内的老爷子给他存着,但自从时间自由之后,他这炼金带来的收入可是直线上涨。
现在让他收手不干,就算他是阿祖也不会答应。
在胡思乱想中回到二楼的卧室,白芑熟门熟路的掀开床底下的一块木地板,将今天的收益丢进了地板下的玻璃饭盒里。
但紧跟着,他却又将地板下的饭盒取出来,从抽屉里翻出个电子秤,把玻璃饭盒里积攒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金条金豆子全都摆在了秤盘上。
屏幕上短暂的数字跳动之后,最终定格在了274.95克这么个诱人的数字,这便是他这一年多靠炼金攒下的家底儿。
“所以那个幻视是怎么回事?”
白芑借盒子里大大小小的金条坚定内心的同时,难免又一次暗暗思考着那个鸟嘴面具的来历。
鬼神之说他自然不信,那玩意儿要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