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令人牙酸的巨响陡然炸响,身旁的木台一角毫无征兆地轰然坍塌!
腐朽的木屑混着陈年灰尘冲天而起,底下竟露出几缕纠缠的发黑头发,陈尸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周围观众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几道身影已经快步冲了过来。
是几个穿黑制服、戴鹿头面具的工作人员。
他们冰冷的视线刚扫过检票口,瞥见碎花裙女人的瞬间,立刻收敛了所有凶狠,语气恭敬得近乎虔诚:
“观星阁下,您没事吧?”
他们都认得这位马戏团的神秘贵宾。
代号“观星”的女人是这里的常客,出手阔绰且气质超然,洞悉一切却只作壁上观,连团长都要敬她三分。
见观星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还面无表情地看着有些狼狈的小鹦鹉,领头的鹿头人目光也转向纪遇,语气重新沉了下来:
“可是这只鹦鹉弄塌的木台?”
“十分抱歉观星大人,我们新来的工作人员影响了您的心情,”
“按规矩,毁坏公物的工作人员,我们现在就可以直接销毁!”
话音未落,他粗糙的手已经伸向纪遇的翅膀,动作毫不留情。
纪遇扑腾着翅膀往后退了半寸,恰好避开了鹿头人的手。
她彩色羽毛下的眼神丝毫未乱,大脑飞速运转——
“观星”这个代号,鹿头人虔诚的态度,都在告诉她这女人是个以“观戏”为乐的超然存在。
绝不会让这场刚开场的好戏过早落幕。
更何况,刚刚自己给她上演的侦探剧……应该也挺符合对面这位的胃口的。
纪遇没有慌乱尖叫,只是死死盯着观星的背影,灵动的眼珠里藏着一丝笃定,赌她会留下自己这个有趣的演员。
这一幕恰好落入观星眼中。
她本想看着鹦鹉惊慌失措、任人宰割的模样。
可眼前的小家伙临危不乱,甚至能在绝境中尝试拿捏她的心思,让她眼底的玩味更浓,嘴角勾起一抹优雅又冰冷的笑。
“等等。”
她缓缓转身,抬手轻轻抚过裙摆上的碎花,动作从容不迫,脸上不见丝毫惊慌,只带着几分淡淡的玩味,
“是我没站稳,不小心碰了一下木台。”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优雅,
“这小家伙不错,比前几只好,尽职尽责守在这儿检票呢。”
鹿头人反应极快,立刻点头哈腰,语气愈发恭敬:
“是是是,是我们眼拙,观星阁下您没事就好!”
面具后的视线再也不敢落在纪遇身上,连忙挥手示意身后的几个鹿头人收拾残局,
“您快里边请,贵宾席已经为您备好。”
观星瞥了一眼依旧镇定的纪遇,眼底闪过一丝兴味,红唇轻启,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