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漫长,也很固定。
比如桐生和介从医学院毕业,通过国家医师资格考试后,首先是成为研修医。
他只有在经过了两到五年的打杂和临床学习后,才能晋升为专修医。
专修医则是研修期结束后,继续在同一专科积累经验的阶段。
通常需要数年临床实践和病例积累。
虽说依然需要在上级医师的指导下工作,但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独立诊疗能力。
只有通过严格的认定医或专门医资格考试,才算是达到了“职人”的水准,比如说今川织,她就拥有了独立诊疗和主刀复杂手术的权力。
可以说,专门医考试是医生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道门槛。
而泷川拓平,已经连续几年在资格考试中落败,论资历比很多年轻的专门医都要老,但论技术,却一直停滞不前。
“泷川前辈,早上好。”
田中健司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嗯,早。”
泷川拓平眼圈发黑,打着哈欠走进来,显然也是昨晚值班没怎么休息好。
他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座位上,准备补个觉。
田中健司悄悄低下头,压低声音:“泷川前辈今年又没过,估计明年够呛了,到时候很可能就要被医局安排去偏远的关联医院了。”
这便是医局制度残酷的一面,优胜劣汰,没有中间地带。
在医院里有很多像泷川拓平这样的人。
他们也不是不努力,只是天赋、运气和机遇,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初的雄心壮志被现实消磨殆尽,最终只能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上,无奈地接受自己的平庸。
所以桐生和介也没说什么。
就算医院里很看重论资排辈,但也很看重能力。
没多久,医局的门再次被人推开来。
今川织走了进来。
她还是那副利落的样子,齐肩短发,白大褂下是浅色的衬衫,看起来精神饱满,完全不像昨晚在夜店里喝了不少酒。
医局里原本有些轻松的空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今川医生,早上好!”
田中健司立刻站了起来打招呼。
就连趴着补觉的泷川拓平都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而桐生和介,和今川织的目光短暂对视了一眼,然后下一秒,两人就很有默契地错开了视线。
今川织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下手提包,拿起桌上已经整理好的手术安排表看了一眼。
“泷川,桐生,你们过来一下。”
“是!”
泷川拓平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桐生和介也跟上前去。
“铃木信也的片子,你们再看一下。”
今川织将一张X光片和几张CT重建的影像插在了阅片灯上。
灯光亮起。
一眼就能看到桡骨远端那惨不忍睹的粉碎性骨折,关节面如同被锤子砸碎的蛋壳,十几块大小不一的骨片四散分离。
而CT的三维重建图像更是直观地展示了月骨关节面的塌陷和尺骨茎突的撕脱。
手术的难度一目了然。
过了一会儿,今川织开口问道:“泷川,你是第一助手,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