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救急队员一边移交病人,一边无奈地解释。

    又是这种。

    泡沫经济破裂后的日本,这种借酒浇愁把自己喝进医院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按住他。”

    桐生和介对旁边的男护士吩咐道。

    “放开我!我还能喝!”

    醉汉在床上扭来扭去,手脚乱挥,根本不配合。

    桐生和介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瞳孔。

    对光反射灵敏,双侧瞳孔等大等圆,没得脑疝。

    又检查了一下四肢活动,也没瘫痪,那大概率只是皮外伤,加上脑震荡。

    “去推个头颅CT,排除一下颅内出血。”

    桐生和介开了单子。

    即便他心下已经有了判断,但这个程序是不能省的。

    万一这个醉鬼真有个硬膜下血肿,他没查出来就把人放回去,那第二天他就等着上新闻头条吧。

    这也是急诊生存法则第一条:可以不做神医,但绝对不能漏诊。

    等待CT结果的间隙,护士也没有让他闲着。

    “桐生医生,3号床肚子疼。”

    “来了。”

    3号床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蜷缩在床上,脸色煞白。

    “哪里疼?”

    桐生和介按了按她的腹部。

    “这里……右下腹……”

    麦氏点压痛明显,反跳痛阳性,典型的急性阑尾炎。

    “查个血常规,做个B超。”

    桐生和介熟练地开单子,然后叫来普外科的值班医生。

    这种需要手术的,就不是他的活了,转交专科处理。

    这时,那个醉汉的CT结果出来了,颅骨未见骨折,脑实质未见异常高密度影,纯皮外伤。

    “清创缝合。”

    桐生和介拿起持针钳。

    醉汉还在哼哼唧唧,但被男护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额头上的伤口长约三厘米,边缘不整齐,里面还嵌着点沙砾。

    生理盐水冲洗,双氧水消毒,铺巾,打麻药。

    利多卡因注射进去后,醉汉终于安静了一些。

    如果是以前,这种在满身酒气的病人脸上缝针的活,桐生和介是极其厌烦的。

    光是那股味道就让人想吐。

    还要忍受病人的躁动,缝得歪歪扭扭是常事。

    但今天不一样。

    他手里拿着持针钳,一种熟悉且掌控一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虽然只是简单的清创缝合,用不上什么复杂的皮内缝合技术,最基础的间断缝合就足够了。

    但……

    手感太好了。

    下针、穿出、打结、剪线。

    动作快得甚至让旁边的护士长高桥都愣了一下。

    通常这种醉汉的皮肤松弛,加上出血干扰,缝起来很费劲。

    但桐生和介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避开血管,精准对合皮缘。

    不到三分钟。

    五针缝完。

    伤口整齐得像是一条红色的蜈蚣,每一针的间距都分毫不差。

    “缝完了。”

    桐生和介把持针钳扔进弯盘,脱下手套。

    “这就完了?”

    高桥护士长看了一眼伤口,有些诧异。

    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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