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不要彼此互相寻找。”
计划敲定,四人分头准备。张也买了当晚飞广州的机票,用的是老刀准备的另一个假身份。鄂老爷子三人则开车前往河南。
临行前,陈树生交给张也一个小布包,并沉声嘱咐道:“这里面是朱砂粉和艾草灰,如果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撒出去能挡一阵。还有这个——”他拿出一枚古钱,用红绳串着,“这是五帝钱,辟邪的,戴着。”
张也接过,道了谢。他摸了摸怀里的斩灵剑——为了方便行事,陈树生帮他做了个伪装,将剑裹在一根登山杖里,看起来就像普通的登山装备,由于飞机不方便携带这东西,所以张也选择了邮寄。
傍晚时分,张也顺利的抵达广州白云机场。南方的天气温暖潮湿,与东北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他先是将行李放到定好的酒店后,便按照名册上的地址,打车前往荔湾区的一条老街。
地址上写着:“听阴门,第三代传人林素音,住西关逢源街十七号。”
车子在狭窄的街道穿行,两旁是岭南特色的骑楼建筑,斑驳的墙壁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逢源街是条小巷,很安静,几乎没有行人。张也找到十七号,发现是一栋三层的老式楼房,门口挂着个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林氏医馆”。
医馆的门虚掩着。张也敲了两下后发现没有人应,于是便推门进去,里面是个小小的诊室,药柜靠墙而立,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的味道。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坐在柜台后,戴着老花镜在看医书。
“您好,请问,林素音女士在吗?”张也问道。
老妇人闻言缓缓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张也一会儿后,悠悠的说道:“我就是。你是……”
“我叫张也,从东北来的……”张也说话间伸手取出自己的令牌,轻轻的放在柜台上,随后沉声说道:“我这次来是想打听一些关于您祖上的事。”
林素音看到令牌,脸色微变。紧跟着,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将卷帘门拉下,随后又关上门,将门从里面反锁。
“后生仔,你是……张家后人?”她压低声音问道。
张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林素音长叹了口气说道:“这么久……终于来了。来吧!你跟我来……”
说完话,她带着张也穿过诊室,来到后面的小院。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中央有口古井。林素音在井边的石凳上坐下,这才看着张也缓缓开口问道:“你爷爷是张怀山?”
“是。”张也坐下后说道:“林奶奶,您知道我爷爷?”
“何止知道。”林素音叹了口气,“1988年,你父亲张建国来找过我,也是拿着这块令牌。他当时在找听阴门的‘听地术’,想用它来探听树下之物的动静。”
“您教他了?”张也问道。
“教了。”林素音点了点头说道,“但他学了三天就走了,说时间紧迫。临走前他留下话,说如果有一天张家后人再来,就把这个交给他。”
她说完这话起身进屋,不一会儿她从屋里头拿出一个不大的小木盒子。盒子里是一卷录音带,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若闻异声,速离。声中有蛊。——建国,1988.9.12”
“录音带里是什么?”张也疑惑的问道。
“你父亲当年用听地术录下的声音。”林素音神色凝重的说道,“说实话,这么多年我只听过一次,就再也不敢听第二次。那声音……不是人间该有的。”
张也拿起录音带,发现是那种最老式的卡带,需要录音机才能播放。
“老爸,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这什么年代了,你让我上哪儿找老式录音机啊?”张也心中暗自琢磨道。
林素音显然是看出来了张也的想法,于是,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