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吸引’回去,像飞蛾扑火。你父亲……(字迹颤抖)……他也回去过,再没回来。

    那本册子,是秉忠公凭记忆绘制的山势地脉图和八门秘术摘要,关键处用密语写成,需配合令牌背面暗纹才能解读。令牌是入山的凭证之一,也是……克制某物的可能方法。另一块在当年八门共同托付的中人手里,那人姓谭,在琉璃厂。

    记住,千万别信任何人。七门后人未必是友,新盯上这事的势力更危险。宝藏是饵,树是陷阱,真正的秘密在树根之下。若实在逃不掉,去找谭老爷子,他或许能指条生路。但一旦踏进去,生死自负。

    爷爷留。”

    信纸从张也手中滑落。他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浑身发冷。原来,老爹老妈并不是什么车祸去世,他们两个也是去了长白山。

    “树根之下,另有乾坤。钥匙在……”钥匙在哪儿?在谁手里?是那半张地图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拿起令牌。入手沉甸甸,冰凉,材质古怪,像石头又像金属。背面果然有极细微的凹凸纹路,需要对着光特定角度才能看清,是更复杂的地理标记和一些无法辨认的符号。那本被偷走的册子,显然需要配合这个才能看懂全貌。

    偷走册子的人,恐怕很快就会意识到缺了关键部件。

    张也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离明晚十点见面还有将近二十个小时。他需要准备,更需要查清一些事。

    第二天一早,张也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了顶帽子,先去了一趟海淀区的国家图书馆。他查阅了1920-1930年代关于长白山地区的地理考察、地方县志,甚至日伪时期的档案复印件。在一本1935年出版的《满蒙古迹考》(日文)中,他找到了一段耐人寻味的记载:

    “……大正十年(1921年)秋,于长白山支脉‘黑风口’附近,当地猎人发现一处疑似古代祭祀遗址。遗址中心有一棵巨大古树,树干部位有斧凿及火烧痕迹,周围散落若干近代物品,包括损坏的罗盘、刀具及一枚银制戒指(刻有汉字‘张’)。树根处泥土有新近翻动迹象,其下似有空洞,然猎人未敢深入。据称,此后数年,仍有不明身份者在该区域活动……”

    书中的手绘插图显示了一棵形态奇特的古树,树枝虬结,与张也册子水印上的树形有几分相似。旁边标注的日期是“大正十一年春”,即1922年。这说明在八人出山后不久,就有人(很可能是张秉义)回到了那里,并且试图对那棵树做什么(斧凿火烧),还挖掘了树根。他失败了,留下了戒指。

    那么,树根之下到底有什么?张秉义想封死或得到的是什么?

    下午,张也去了潘家园,但没有摆摊,而是混在人群里观察。他发现市场里多了不少生面孔,有些明显在打听消息,目光时不时扫过他那棵槐树下的空位。李老四的摊位没开,据说昨天被警察问话后就没再来。

    更让张也警惕的是,他看到了两个昨天在胡同里搜索他的人。那些家伙扮成游客,在一个卖旧瓷器的摊位前徘徊,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张也压低帽檐,转身沿着小路离开了潘家园。他沿着小路绕到市场管理办公室后面,那里有个小门通向旁边的胡同。刚走进胡同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是个女人,三十岁上下,穿着合身的黑色运动装,短发,容貌清秀,但眼神冷冽。她双手插在兜里,看似随意,但站姿透着一股随时可以发力的紧绷感。

    “张也?”女人开口,声音平静。

    “你认错人了。”张也撇了她一眼,随即便想侧身绕过。

    “你爷爷叫张怀山,1938年生,原籍吉林安图,1972年迁入北京,2010年去世。你父亲张建国,1965年生,1998年在长白山地区失踪,官方记录是车祸。”女人如数家珍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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