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不信江砚和钱沅沅看不出“通/奸证据”的错漏百出。

    可为了整个江家,她被牺牲掉了。

    或许钱沅沅只是和大熙的每一个女性一样,受时代环境所局限,故而才理所当然的把更多的资源倾斜给男性,但她理解,却不原谅。

    毕竟她曾经为钱沅沅一句句“娘只有你了”、“你是我的骄傲”、“娘以你为荣”,而坚持走闺秀路线,体贴又努力的保护着可怜的娘。

    这周目,还想让她被感情束缚?

    呸!她只会脚踩封建礼教,怒斥男尊女卑。每一个pua她的人都将知晓,她的字典里没有“给予”一词,只有“掠夺”二字。

    为了完成任务,她只会我要!我要!所有的一切,我都要!

    玩家小姐眸中燃起愤怒的火焰,她看着孙氏的眼睛,问道:“奶奶,我不能和哥哥比吗?”

    女儿是赔钱货,儿子是金疙瘩,自然是不能比的。这困顿孙氏一生的观念,在抚养玩家小姐的一日日里,早已逐渐被抛却。然而,女儿不如男,世理如此。

    孙氏想要告诉孙女这一点,可看着她稚嫩的脸庞,恍恍惚惚的,她眼前竟浮现清晰无比的画面。

    ……

    昏黄的火光笼罩着破败的厨房,小小的女孩围着灶台流口水。揭开盖子,蒸熟的蛋羹被端出来。

    对常年吃不到一口荤腥的贫户小孩来说,蛋羹的香气实在太过浓郁。

    面色黝黑的妇人舀起一勺吹冷之后,喂给小女孩身旁的男孩。

    女孩对妇人说:“娘,我也想吃蛋羹。”

    妇人说:“不行。”

    女孩说:“可是哥哥吃了。”

    “你是女娃,怎能和哥哥相比呢?”

    那时候,她只有三岁吧?再大一点,孙氏不会自讨没趣,而且蛋、肉和粮食的确应该优先给男丁补身子才对。后来,家里没钱给哥哥娶亲,拿她换取彩礼。

    孙氏也没觉得不对。

    家里穷苦,但从没打算把她卖到脏地方换钱。

    家里已经很好了。

    可直到如今,孙氏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心有怨愤的,否则那么久远的事情,不会记得如此清楚。

    哥哥如今在哪里呢?他依旧面朝黄土背朝天,因自身不算能干,在村里都算不上富裕人家。靠着她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她却是养出一个举人,如今是县丞老娘。

    不是她不能和哥哥比,而是哥哥不能和她比。

    她的心念在此刻通达,几十年的浑浑噩噩皆消。

    一时间,天更高了,吹到身上的风也更暖了。

    她感觉很好,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好。

    “你当然可以和哥哥比,”孙氏紧紧抱住孙女,就像是抱住曾经的自己。她斩钉截铁地说:“景哥儿有的,你都可以有。”

    钱沅沅震惊,若非她一直在这里,定会以为女儿给婆婆喂了迷魂药。这还是那个“金孙为贵”的江老太太吗?她是不敢冒犯婆婆的,只能干巴巴地说:“可是景哥儿也已经没有玉了。”

    玩家小姐说:“他之前拥有过,现在没有的,我也要有!”

    凭她的颜值,江景行有的东西,她一定要有。

    她有的,江景行却不能有。

    钱沅沅指着玩家小姐,一句“你好霸道”就要脱口而出。孙氏没给她这个机会,搂着玩家小姐,虎着脸教训钱氏:“这事儿是你待两个孩子不够公平引起的,错不在呦呦。你要是认错就把项圈买来,要是不认,我出钱买它就是了。”

    钱沅沅说:“娘,这不是几十枚铜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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