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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鹅,十分嚣张。肥硕的身体就那样严严实实压在陈宴商的身上,黑豆眼死死地黏在他身上,偶尔还用尖锐的嘴在他身上挑衅般啄两下。
不伤皮肉,但屈辱感实在明显。
陈宴商狼狈不堪、衣衫不整的样子,陈首长这辈子只见过两次。
上一次,还是一年以前。某个暗恐组织女头目不知道陈宴商背景,痴迷上他那张脸,派人从演唱会后台将其掳走,计划将人偷偷带回国外老巢日日亵玩。被人救回来时衣服已经撕碎,差点没了清白丢了命。从那之后,只要陈宴商踏出帝都,至少八个保镖跟着,绝不离身。
“那次你被人误打误撞救了,这才隔了一年,怎么就又沦落到了这个鬼样子。”
陈首长感慨着,上前将他的绑结解开。
陈宴商条件反射远离大肥鹅几分:“那怎么一样。”
那怎么一样,上一次他运气好,遇上了他家宝宝从天而降斩杀女头目,一身森冷肃杀的黑色斗篷披风将他全身裹住,只露出一双幽冷的眼睛。那双眼睛在看向他时微微上挑:
“不愧是女变态,屋子里还养着这么个丑东西。”
那是他与宝宝的初见,也是唯一一次见面,外面戒备森严,为了将他弄出国,女头目的人刚将他改头换面,弄得跟个乞丐无异,一张脸更是被贴上很多‘脓疮’,十分瘆人。
他嗓音干涩反驳:“我不丑。”
却也死活不肯说自己是谁。
他陈宴商,向来高高在上,丢不起这个人。
“丑不丑,都跟我没关系。”对方嗓音慵懒又冷漠,音色低沉,朝他伸出手,“我带你出去。”
他被下了软筋散,浑身无力,下意识拉扯住对方的衣服做支撑,无意间碰到了对方软乎乎的胸肌,以及拉扯之下对方胸口那惊鸿一瞥的痣。
“再乱看乱摸,就砍掉你的手,挖掉你的眼睛。”
一声冷哼,对方将他扔到大路,看着远道上渐行渐近的几辆警车和保镖人员,脚步一顿,转身如幽灵般消失了身影。
好在,他的共梦能力是靠气息锁定对象。
这一次短暂的接触,被他粘上对方的气息,很轻易地就在梦里找到了对方,只是死缠烂打一年,也没能套取到对方的真实身份信息,反而把自己的心给套进去了。
但那次狼狈让他勾搭上了宝宝,怎么看都是血赚。而这次,不管是大肥鹅还是那个死女人,都令他深恶痛绝。
他余悸未消,拿了件新的衣服穿上,整个人恹恹地躺坐到沙发上,才终于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平稳。
“你自己说,早上你干了什么混账事!”陈首长见他神情恢复自然,开始秋后算账。
“先把这鹅弄出去。”陈宴商幽幽道,“送厨房,炖了我当夜宵。”
“你不是最讨厌鹅,它哪儿来的?”陈首长看着这鹅的装扮,明显就是家养的宠物。
陈宴商不愿多解释:“你别管来历,只管炖。”
陈首长懒得搭理他,再次打开门,吩咐外面的人:“将这鹅——”
话没说完,扑棱棱几下,大肥鹅嗖地一下冲出门,从走廊的窗户跳了下去,瞬间没了踪影。唯独那条添堵的项链,因为它的这个动作,挂在了窗户下一棵银杏树的枝丫上,在夜色里闪烁着金色的碎光。
天敌遁走,陈宴商这才算真正活了过来。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陈首长:“大晚上,你怎么过来了?”
陈首长不说话,直接将手里的盒子扔到他面前:“混账,自己看。”
陈宴商打开,看到里面厚厚一堆红色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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