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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隐晦的眼神,保镖们默默退了下去。

    室内,一问一答。

    “司陵佑?”

    “我是。”

    “我是……”

    “我知道,未婚妻。”

    司陵佑那双眼睛落在姬云黎身上,唇角勾起一丝意味莫名的笑。

    岂止是知道,这桩婚事还是他求来的。

    杀师地里,那个六感失常、眼瞎狼狈却又凶残无比的女孩子,仅凭那残余的一丝天师感应力,在令人绝望的杀师禁地,与他往死里斗,却也正是因为相斗,互相撑着一口气想先弄死对方,稀里糊涂坚持了两年。

    两年的时光说长不长,却比起他以往的人生要有意思多了。

    两人几乎是三四天就要往死里打一架,打完了各自回到自己的领域,疗伤,以及思考着下一次对付对方的对策。

    除此之外,自然还有别的。

    他会招来无数毒蛇,送往她的洞穴门口。

    她会在取他命门时手上涂抹野山椒的汁液。

    他会往她经常摘的野菜区放满不知打哪儿刨出来的动物尸骨。

    她会在他每日的必经之地设下致命陷阱。

    再后来,打着打着,他的身体比他的人先屈服,有意无意往她手里送,感受欲罢不能的滋味。

    会提前藏在她惯用的水域,等她夜深沐浴时屏住呼吸偷偷窥伺。

    会在她打架快输气急败坏时,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忍不住偷偷放水。

    会在她误入绝杀陷阱时故意招惹她追杀自己,不露痕迹将她带离危险区……

    也会在她被杀师地的气场困住、失去神智时偷偷靠近她,轻轻咬她。

    从相杀,到舍不得杀,再到来自身体本能的渴望。

    这么多年要死不活的人生,好像第一次有了特别想要的东西。

    不过眼前的女孩却又和杀师地里那个狼狈的她不一样。

    凶残的一面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娇娇软软的外表,没有杀师地气场的磋磨与压制,那双灰蒙蒙无法视物的荔枝眼,明亮剔透,璀璨耀眼,五官也精致了许多,妖精似的下巴在看人时微扬,透着股骄矜气息。

    他喜欢极了。

    但表露出极致的喜欢,显然很不符合两人这‘初见’的人设,引人生疑。司陵佑谨慎地藏好心底的欢喜,一副人畜无害的纯良神情,静静地看着她。

    姬云黎自然也在打量他。

    他面色尽显孱弱之相,眼角一点红痣却妖冶夺目,整个人的气质十分干净,像是不染尘埃的美玉,线条优美却苍白的脖颈之上,挂着一只骷髅口哨,瓷玉般的腕骨处,有着同款骷髅手链。

    又乖,又诡异。

    “你这口哨和手链……”姬云黎轻轻挑眉,“哪儿来的?”

    司陵佑垂眸,浅浅哦了一声:“家里给我求来的,我这身子骨半截踏进了阎王殿,总容易招惹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戴上这个压压惊。”

    姬云黎轻轻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薄被:“你很冷?”

    倒不是冷。

    但薄了藏不住。

    司陵佑轻咳一声,语气有点虚弱:“冷,冷得很。”

    姬云黎顿了顿:“这么虚。”

    司陵佑:“……也还好。”

    ‘虚’这个字,作为未婚夫的尊严,咬死不能说。

    姬云黎寒暄得差不多了,问起正事儿:“我那鹅……”

    她从一进来就看见了笼子里呆呆站着的肥仔。

    她虽然看不见,但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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