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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遇上梅晚萤,他就没有舒坦的时候,裴砚这般想。

    便也松开了梅晚萤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握紧,裴砚负手而立。

    他身材高大,锦袍下是健硕的身躯,离得近了,就很有压迫感。

    梅晚萤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大有划清界限的架势。

    裴砚心里发闷,说话就不好听,“那日的事我没跟你计较,你倒好,恶人先告状?”

    以梅晚萤的作风,定是把那件事拿出来说,请母后做主,让他对她负责。

    她想要的,一直是嫁给他,当他的妻子。

    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可以逼他就范,裴砚不信梅晚萤不会好好利用。

    手指摩挲,方才殿内的气氛融洽,没有他想象的紧绷冰冷,母后肯定是许诺了梅晚萤什么。

    男人眼神笃定,好像在说:梅晚萤,你别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梅晚萤突然笑出声来。

    那声音里没有愉悦,只有自嘲和失望。

    她不想在裴砚面前展示脆弱,但这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被他误会,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心里酸酸涩涩地难受,难受化为湿润,氤氲了眼眶。

    潮湿染红眼尾,楚楚可怜。

    梅晚萤用力咽下嗓子里的异物感,“就当我是来告状的,殿下,我可以走了吗?”

    她解释再多也没用,裴砚不会相信她的,只会觉得她在狡辩。

    既如此,她又何必多说?

    等离了京,他们永远不会再见,她也不再奢望嫁给他。

    她在裴砚心里是何种形象,梅晚萤已经不在乎了!

    那双杏眸里蒙着薄薄的水雾,梅晚萤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决绝。

    就像……就像要和他断绝关系。

    裴砚心里慌乱了一瞬。

    预想的冷嘲热讽,再也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该怎么哄梅晚萤,才能让她把眼泪憋回去。

    心里郁闷,往旁边走了一步,没再挡着梅晚萤的路。

    而她毫不犹豫就走,半个字都没给他留。

    裴砚心里越发郁闷。

    梅晚萤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

    他又没骂她。

    裴砚不紧不慢跟在梅晚萤身后,不管她走得快,还是走得慢,两人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盯着梅晚萤的后脑勺,裴砚心里越发郁闷。

    前两日他才救过她,就算他刚才的语气严厉了一点,她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吧?

    又哭。

    又不搭理他。

    她气性怎么这么大?

    梅晚萤知道裴砚跟在她身后,但她把这个人忽视得彻底,一次也没有回头。

    出了宫,却没见自家的马车。

    裴砚手握拳抵唇,假咳了一声,“我让车夫先回了。”

    梅晚萤气极,“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裴砚不答,“我送你。”

    那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落水的梅晚萤。

    这事需要妥善解决。

    不然等他离京,有人嚼舌根怎么办?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事发当日,裴砚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心里很是恼火。

    但过了两日,天大的气也散了。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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