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牌捏碎一般。

    “刀疤六,别他妈啰嗦,大家都在等你,亮牌吧!”

    “哪怕你把吃屎的力气都用上,别十也变不成至尊啊!”

    刀疤六对面,坐庄的麻子满脸红光,大马金刀地坐着,脸上带着讥诮的笑。

    在他面前,碎银和铜钱堆成了小山。

    今天,他是大赢家。

    “麻子,少放屁!”

    “老子这一铺,就是至尊!”

    刀疤六骂了一句,手指摩挲到了最后,眼睛一亮,咧嘴笑了起来,用力把骨牌翻在桌上。

    “九点!”

    他大吼一声。

    “麻子,开牌!”

    随后,紧紧地盯着麻子手里的牌。

    “九点啊,好大的牌!”

    麻子表情有些不安,他缓缓把自己手中的牌打开,轻轻放在桌子上,叹息着说道:“刀疤啊,不好意思,我是一双地牌,比你啊,就大那么一点点……”

    “哈哈哈……”

    “通杀!”

    他大笑着,把桌子上的银钱全部往自己面前搂去。

    “去你妈的!”

    刀疤六一拍桌子,站起身。

    “怎么,输不起?”

    麻子停下搂钱的动作,抬起头,眯着眼睛望着刀疤六。

    两人都是和义堂的人,对方是外围弟子,他是烧了香的正式帮众,对方是只懂得一点花拳绣腿的普通人,他是淬炼出气血的入门武者。

    两相对比,优势在我!

    “尿急,先去撒尿!”

    “归老二,你上,给老子占着位置!”

    刀疤六起身推开后面的人,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出门后,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寒噤。

    双手环抱在胸前,低头弯腰,他朝后面的茅厕小跑而去。

    今晚输了不少钱,老窖都差点输没了,不过,听归有德说,顾家那小子明日会拿拜门费来。

    三两银?

    少了一点!

    到时候加点码,让他给五两!

    三两银都给得出来,再加二两,他还不是一样要给,以前,看在他爹是武者的份上,不敢乱来,现在他爹已经倒下了,他爷爷那边好像放弃了他们这一房……

    这块肉,老子啃不得么?

    刀疤六在心里盘算着,来到了后院,前方就是茅厕,不过他并未走过去。

    黑灯瞎火的,万一踩到了污浊?

    他来到墙角,面朝墙壁,解下裤带,掏出了脏东西,尿出来那一刻,全身一个哆嗦,忍不住呻唤一声,那种一泻千里的感觉,说不出的舒畅。

    “嗖!”

    耳边风声凛冽。

    身后,像是被人用力撞了一下,刀疤六身不由己地朝前跌倒,撞在了墙壁上,后背上插着一枚箭羽,箭羽在发颤,箭尖穿透了胸背,刺穿了心脏,出现在左胸前。

    咋回事?

    他张开嘴,下意识地想要喊叫。

    “嗖!”

    又一枚箭飞了过来,从脖子后面射入,射穿了喉管气管,让他发不出声来。

    他贴着墙壁缓缓瘫倒,双目渐渐无神。

    屋内,有人开出了好牌,众人齐声惊呼。

    蒙着面的顾晦从黑暗中现出身形,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死不瞑目的刀疤六跟前,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刀疤六的尸体利落地捆了起来,背在自己身后。

    动作不疾不徐,有条不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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