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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阳文化节结束后的一周,老巷书店依旧热闹非凡。不少游客趁着余温专程前来打卡,体验区的书笺制作课程排到了两周后,社交账号上的相关话题还在持续发酵。林晚星四人忙着整理活动后续事宜,既要回复网友留言、对接新的研学订单,又要将文化节上收集的祈福书笺分类归档,指尖翻飞间满是充实的忙碌。

    这天下午,书店刚送走一批研学的学生,林晚星正弯腰收拾体验区的刻刀、宣纸和矿物颜料,门口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头发花白、身着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门槛边,手里提着个边角磨得发亮的旧藤箱,目光在雕花木架与泛黄书页间缓缓流转,带着几分探寻与时光沉淀的怀念。

    “大爷,您好!欢迎来到老巷书店。”林晚星连忙起身迎上去,递上一杯温热的菊花茶,“您是想体验书笺制作,还是想逛逛我们的老物件展示区?”

    老人接过水杯,指尖微微颤抖,目光落在墙上“初心如磐”的手书书笺上,眼神骤然变得悠远:“我叫周启明,从北京来。六十多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家店的影子。”

    “您以前来过老巷?”林晚星心中一动,老巷书店的前身是民国时期的“墨香斋”,至今已有近百年历史,这位老人的年纪,或许真的见证过书店的旧貌。

    周启明点点头,指腹轻轻摩挲着藤箱的木质边缘,纹路里嵌着的陈旧木屑仿佛藏着往事:“我小时候就住在老巷深处,这里当年不叫老巷书店,是叫墨香斋,老板是我的外祖父,姓李,名墨尘。”

    “李墨尘?”苏念桂刚从后院整理完拓片出来,听到这个名字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您说的是不是民国时期著名的书笺艺人李墨尘先生?我在古籍文献里见过他的记载,他独创的‘云纹套色书笺’被誉为‘民国书笺之冠’,可惜传世作品寥寥无几,没想到您竟是他的外孙!”

    周启明眼中闪过一丝骄傲,随即又染上几分怅然:“正是外祖父。当年的墨香斋在老巷可是数一数二的文化场所,周边的文人墨客都爱来这里品茶论道、交流书笺技艺。可惜民国末年时局动荡,外祖父为了保护一批珍贵的书笺纹样拓片,在战乱中不幸离世,墨香斋也在一场意外中被损毁,我母亲带着年幼的我辗转逃到北京,从此再也没能回来。”

    说到这里,周启明的声音有些哽咽。林晚星连忙递上纸巾,轻声安慰道:“周大爷,您别难过。李老先生的风骨和技艺,我们一直铭记在心,现在的老巷书店,就是为了传承他的书笺文化才开办的。”

    顾言舟也走上前补充:“我们店里现在还陈列着一些李老先生的仿制书笺作品,几位授课老师都是李老先生的再传弟子,这些年一直致力于复原他的套色书笺技艺。”

    周启明擦干眼泪,眼中重新燃起希冀:“真的吗?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找找外祖父留下的痕迹。母亲临终前反复叮嘱我,一定要找到那些被外祖父藏起来的拓片,让它们重见天日,不能让老手艺就此失传。”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旧藤箱,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绒布,整齐摆放着几本泛黄的线装书、一支竹制刻刀和一张折叠整齐的旧地图。“这是母亲留存的外祖父手稿、常用的刻刀,还有一张标注着拓片藏匿地点的老巷地图。但老巷这些年变化太大,我找了两天都没头绪,听说这里有一家传承书笺文化的书店,就想来碰碰运气。”

    林晚星四人围了上来,目光落在这些珍贵的遗物上。线装书里夹着几张李墨尘先生的书笺草稿,上面的云纹、缠枝莲纹样细腻流畅,笔法精湛;竹制刻刀的刀柄被摩挲得油亮光滑,刀刃依旧锋利;那张旧地图边缘已经磨损卷边,上面用毛笔细细标注着老巷的布局,其中一处用红圈醒目地标着“后院银杏树下”。

    “后院银杏树下?”林晓月眼睛一亮,“我们书店后院正好有一棵老银杏树,树龄也有上百年了,说不定拓片真的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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