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得真像阿沅。能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孙女,把他们的故事传承下去,真好。”

    三人一起在桃树下站了许久,任由春风吹拂着脸颊,花瓣落在肩头。周佩兰慢慢整理好祭品,对着桃树深深鞠了三躬,轻声说道:“阿沅,景琛,我来看你们了。念溪找到了景琛的信,你们的故事也被更多人知道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夕阳渐渐西斜,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红色。周佩兰邀请沈清和与林墨去家中做客,说家里还藏着一些阿沅当年的画作和日记,或许能让他们了解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两人欣然应允,跟着周佩兰前往不远处的村庄。

    周佩兰的家是一栋古朴的江南民居,白墙黛瓦,庭院里种着几株月季和兰花,开得正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走进屋内,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画作,都是苏阿沅当年的作品,画的都是春溪畔的桃花,笔触细腻,色彩明艳,每一幅都透着浓浓的情意。

    “这些都是阿沅年轻时画的,”周佩兰指着画作,眼中满是骄傲,“她的画工很好,当年在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如果没有战争,她说不定能成为一名有名的画家。”

    她从卧室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陈旧的樟木盒,打开后,里面整齐地放着几本线装日记和一叠书信。樟木的香气混合着纸张的霉味,扑面而来,带着时光的厚重感。“这是阿沅的日记,从她十六岁一直写到八十九岁,里面记录了她对景琛的思念,还有这些年的生活点滴。这些书信,是我们当年的通信,里面也提到了很多关于她和景琛的事。”

    沈清和小心翼翼地翻开一本日记,扉页上贴着一张小小的桃花标本,已经泛黄发脆,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日记里的字迹,从娟秀清丽逐渐变得苍老遒劲,字里行间满是对李景琛的思念与牵挂:

    “民国二十六年三月初八,景琛出发了。他说等战争结束就回来娶我,我信他。窗外的桃花开得正艳,可我却觉得没那么好看了,因为少了那个给我插桃花的人。”

    “民国二十七年五月,桃花又开了。景琛,你在哪里?我很想你。今天佩兰来看我,说前线战事吃紧,让我不要担心,可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愿你平安。”

    “民国三十八年十月,新中国成立了。景琛,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好了,可你怎么还不回来?我还在等你,等你带我去看长城,去看西湖。”

    “公元一九八零年三月,我老了,走不动了,再也不能去春溪畔看桃花了。但我每天都会想起你,想起我们在桃树下的约定。景琛,我等了你一辈子,从来没有后悔过。”

    “公元二零一五年二月,我快要不行了。佩兰来看我,说我这辈子太苦了。可我不觉得苦,因为我心里有你。景琛,我要来找你了,你一定要在春溪畔等我。”

    一页页翻下去,沈清和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一本本日记,就像一条跨越近百年的时光长河,记录着一位女子对爱情的坚守与执着,也见证了一个国家从战乱到和平的变迁。每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思念;每一句话,都让人动容。

    林墨也拿起一叠书信,仔细翻阅着。这些书信大多是周佩兰与苏阿沅之间的通信,里面详细记录了苏阿沅在等待过程中的喜怒哀乐。有对李景琛的思念,有对时局的担忧,有生活中的困难,也有对未来的期盼。从这些书信中,能更清晰地看到苏阿沅的坚韧与勇敢,在那样艰难的岁月里,她不仅要承受思念的痛苦,还要独自面对生活的压力,却始终没有放弃希望。

    “这些日记和画作,还有那封信,都是非常珍贵的回忆,”林墨放下书信,轻声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把它们整理出来,举办一个小型的展览,让更多人知道李景琛和苏阿沅的故事,知道那段烽火岁月里的深情与坚守。这样不仅能了却苏阿沅女士的心愿,也能让更多人铭记那段历史,珍惜现在的和平生活。”

    周佩兰眼睛一亮,连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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