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数据海掀起十丈高的浪。主控室里,小周端着的马克杯“咔”地裂成三瓣,裂纹里渗出的不是咖啡,是虚拟星图的幽蓝星光;墙角的绿萝突然透明,叶片里流淌的不是叶绿素,是淡蓝色的数据流,每根叶脉都是光纤。
风琛的意识同时浸泡在两个世界里:现实中,他能清晰感觉到后颈的汗水顺着脊椎滑进衣领;虚拟中,数据海的咸涩气息正往鼻腔里钻。
他甚至听见了双重心跳——现实里自己的心跳是沉稳的“咚、咚”,虚拟中萧景曜的心跳是数据脉冲的“滴、滴”。
“停手!”风琛的银白指尖抵住萧景曜心口的齿轮代码,那东西在他意识里灼烧,“服务器内核的温度已经飙到120度,再闹......”
“再闹就烧了。”萧景曜的瞳孔骤缩成细线,齿轮代码突然暴胀,吞噬了周围十米内的数据流,“可你不觉得吗?
烧干净旧的,才能长出新的。”
现实与虚拟的界限在这一刻彻底扭曲。风琛低头,看见自己的右手——现实中,那只手正攥着马克杯的碎片,指缝里渗出鲜血;虚拟中,那只手握着把光剑,剑身流转的是星河新纪元的星图。
两种触感重叠着刺进暴胀的齿轮,疼得他意识体踉跄——现实的刺痛是尖锐的,虚拟的灼痛是灼烧的,两种痛觉在神经中枢绞成一团,他听见自己的意识发出破碎的**。
“你他妈疯了!”风琛吼道,银白身影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那是他调用了“星盾”的终极防御,用自己的神经脉冲作为能源。
强光所过之处,齿轮代码被撕成碎片,数据海掀起剧烈的海啸。
萧景曜的意识体被气浪掀得向后飞退,风衣猎猎作响,他望着风琛,紫电般的瞳孔里浮起近乎虔诚的笑意:“风先生,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七年。”
话音未落,数据海突然坍缩成黑洞。萧景曜的身影被吸了进去,只余下一句话在虚空中回荡,带着电流的杂音:“下一次,我带你去看......意识海的最深处。”
主控室的警报声戛然而止。风琛猛地睁开眼,额角的汗滴成串落进衣领,后背的衬衫已经完全湿透。
他抓起桌上的纸巾擦脸,却见小周正僵在绿萝前,指尖颤抖着指向叶片——刚才还流淌着数据流的绿萝,此刻叶片突然恢复了翠绿,只在叶尖留下一点幽蓝,像被星子吻过。
“风哥......”小周的声音带着哭腔,“刚才那株绿萝,它、它的叶脉在动,像在跑代码......”
“联系运维组。”风琛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嘴边的腥甜——那是意识体受伤后,现实中的身体产生的应激反应,“所有物理设备,从量子接口到空调滤芯,都给我拆了查。
重点看......”他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消息提示音像根针戳进耳膜。
是实验室的值班医生发来的:“玩家林小夏,女,22岁,连续5小时在线星河战纪后,现实中出现右上肢肌肉抽搐,已送市三院。
神经接驳仪显示,其脑区β波异常活跃,与虚拟角色'星舰指挥官'的操作神经图谱重叠率达91%。”
风琛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住。林小夏他记得太清楚——上周用户调研时,这姑娘扎着高马尾,白T恤上印着“数据不骗人”,发梢沾着实验室的消毒水味。
她坐在神经接驳舱里时,眼睛亮得像被激活的量子点,说:“风总,我能感觉到星舰的推进器在我血管里轰鸣,这不是游戏,是另一种活着。”
他点开实验室监控录像,画面里的林小夏正盯着游戏舱的全息屏,手指在空气里快速敲击——那是在操作虚拟星舰的控制台。
突然,她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先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