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只是捋了捋长须,默默点了点头。

    ......

    ......

    姜景年一身褴褛的回到了密桥区,差点被巡逻的宪兵队当成灾民给带走。

    好在他身上的镖师令牌没有丢失。

    出示了证明之后,那些巡逻的宪兵们,态度便缓和了下来,并未对这位疑似‘武师’的人进行试探,只是指派了一个年轻宪兵,将姜景年送到了通达镖局的大门口。

    “姜......姜镖师?”

    站在镖局门口守着的两个壮汉,看了眼宪兵,又看了眼旁边的姜景年,仔细辨认了一会,方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对于他们而言,姜景年这位新晋镖师不算陌生,毕竟当初还收了人家的银币,守了一段时间的黄包车。

    后边两人看姜景年一步登天成了镖师,震惊之余,也是起了几分巴结之心。

    他们想要还钱,还带了些烟酒上门,不过都被姜景年笑着婉拒了。

    “是我,两位大哥。”

    姜景年的脸还算干净,不过全身上下都破破烂烂,不是血污就是泥浆,活脱脱一个逃难来的灾民打扮。

    跟两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直接跨过门槛,进了镖局之中。

    那站在不远处的年轻宪兵,确认无误后,也是转身离去了。

    前院的练武场,这个时候练武的人不算多,只有零散几个在空地上相互切磋、指教。

    衣着破烂的姜景年进来,立马引来了一些怪异的目光。

    不过面对这些目光,他都直接无视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事态汇报给镖局的管事,以及他的直系上司段镖头。

    只是他穿过前院,正准备去侧边的厢房找管事,就看到段镖头带着柴梨那个女趟子手边走边聊,旁边还跟着当时一起出镖的学徒。

    “......姜镖师,你还活着啊!”

    因为角度问题,柴梨比段镖头更快看到姜景年,她先是露出惊讶的目光,随后又啐了自己几口,连忙上前几步,“呸呸呸!瞧我这话说的!姜镖师,你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卫镖师呢?”

    “不知道,我一路逃回来,没再遇到其他人。”

    姜景年摇摇头,又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段镖头,声音低沉,“段镖头,这次出镖,我们......”

    “不用说了,镖局都知道了,你赶紧回去洗澡换衣吧,后续事宜我再通知你。”

    “你这一身......也真是难为你了!”

    段镖头摆了摆手,打量了一眼姜景年后,看到了对方身上一些已经结痂的黑灰伤口,面带关切的问道,“身上没有什么大碍吧?”

    出了这档子事,姜景年竟然能活下来,看来也是有运道的人。

    就是不知道卫雨镖师如今如何了......

    “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事,多谢段镖头关心,那我就先回去了。”

    姜景年点了点头,略微作揖后,就准备离开。

    段镖头点了点头,随后看到对方转身的背影,那有些感慨的目光,猛地一滞。

    “等等!”

    他出声叫住姜景年。

    “什么?”

    “姜景年,你如今已破开炼血关窍,晋升武师了?!”

    “略有些侥幸而已。”

    看着姜景年那谦逊挠头的憨厚模样,不止是趟子手柴梨和两个学徒,连段镖头那有些沧桑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震惊之色。

    十八岁。

    家境贫寒。

    修行的是最大路货的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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