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揉了揉鼻子。又擦了擦手中的长刀。继续打起盹来。

    “小家伙有点意思啊!上去两天了,还没摔下来,看来有几分悟性!”

    第三天,楚默的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眼神却愈发锐利。他不再仅仅被动应对,而是开始主动“引导”禁制。

    他选中一根蕴藏“厚土之力”的梅桩,故意以巧妙步伐引动旁边一根“巨木参天”禁制的力量,让那勃勃生机注入厚土之中,短暂形成一片相对稳固的“安全区”。

    虽然只维持了不到十息,却让他看到了破阵的另一种可能——并非强行破除所有禁制,而是利用不同石柱禁制之间的矛盾,为自己铺路。

    第四天、第五天,楚默越发大胆起来。身影在密密麻麻的梅桩间穿梭,时快时慢,时进时退。

    他的动作不再是最初的谨慎试探,也不再是第二天的暴力尝试,而是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如同在刀尖上舞蹈。

    他时而如柳絮随风,避开狂暴的能量冲击;时而如磐石落地,硬抗无法躲避的压迫;时而又如灵猿渡涧,在数根梅桩禁制爆发的间隙一闪而过。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太阳穴青筋跳动,连续不断的心神巨耗,让他的神魂如同风中之烛。但他推演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往往目光扫过,一片区域内数十根梅桩的禁制关联、能量流向已在心中清晰勾勒。

    随着楚默在山河图之中熬过的时间越长,听着石柱之上不时传来的一阵阵声响,崖壁之上的老头对楚默越发好奇起来。

    这些禁制的威力他曾经领教过无数次,每次都是被逼得落下山涧。

    想不到这个连气兽都打不过的小子,竟然能坚持如此之久。

    不过他也知道,越到后面,同时面对的禁制就会越多。想要通过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好戏才刚刚开始,臭小子,我看你如何破阵!”

    一直到第六天,楚默停了下来。他站在一根梅桩上,闭上双眼,不再去看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禁制光芒。

    前五天的经历,数千次应对不同禁制的经验,无数次的观察、推演、失败、修正……所有的信息在他脑海中疯狂碰撞、重组。

    他在心中模拟着前进的路线,每一次落点,每一次引动,都经过千百次的算计。此时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晦涩不明,仿佛与这片梅桩大阵产生了一丝微弱的联系。

    楚默骤然睁开双眼,眸中已布满血丝,但那深处却燃烧着平静而炽烈的火焰。他动了。

    这一次,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再无半分滞涩。他不再一根根梅桩地去闯,而是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同时掠过七根梅桩。

    那七根梅桩上的禁制——烈焰、寒冰、惊雷、毒雾、重力、幻象、金戈——几乎同时爆发,光芒璀璨,能量狂暴,眼看就要将他吞噬。

    然而,楚默的落点、时机、乃至自身气血的微弱引导,都妙到毫巅。七种属性迥异的禁制能量在他精准的“挑拨”下,并未向他汇聚,反而彼此冲撞、抵消、湮灭!

    轰隆隆的巨响在阵中回荡,能量乱流四溢,而楚默的身影却从那毁灭性的光芒缝隙中毫发无伤地穿出,落在了更前方的一根梅桩上。

    此时的楚默不再是在“破禁”,而是在“演阵”!以自身为引,引导这三千禁制互相攻伐,自寻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