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不急这一时半会。现在已经夜深,明日又是年初一,”王干炬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明天一早,我与你一起,去拜访一下县内几位织坊的东家。”
门房通传后,蔡诚得知知县和典史一起上门,还以为江宁县又来要钱,心疼得脸颊上的肉都在抖,但是又不敢闭门不见,只好强撑着笑脸走出院门相迎。
将两位官老爷引入花厅奉茶,稍一寒暄后,蔡诚决定自觉点,勉强笑着说:“县君,可是修堤的银子还有短缺,我大风织坊愿意再襄助一千两银。”
王干炬摇摇头,说:“蔡东家有心,不过我不是上门化缘的。县里出了命案,仵作验尸后,其手上痕迹,颇似常年纺织劳作所留,怀疑是织坊的女工,所以今天我和周典史找上门,来寻蔡东家襄助。”
这话让蔡诚大惊失色,原以为只是出点血,没想到居然卷进了命案!
“这……县君,大老爷,我是本分商人,这……我……”
看着语无伦次的蔡诚,王干炬安抚道:“放心,不会冤了你,只是请你帮忙,查实死者身份。”
周坤从袖子里取出一幅画像,是昨夜请江峰连夜画出的,虽不能与后世的画像相比,却也有了死者七八分的神韵。
“这,”蔡诚看着画像端详了半晌,然后有些为难地说,“好叫县君知道,我大风织坊有女工过百,我也不是哪个都认得。”
眼看王干炬和周坤皱眉,蔡诚赶紧补充道:“如果是我大风织坊的,我织坊的几个管事肯定认得,我这就着人喊他们过来。”
织坊管事住得倒是不远,一盏茶的功夫,就都来全了。
“宛娘!这是南下村的宛娘!”一个管事拿到画像刚刚看了一眼,就高声喊出了名字。
蔡诚只觉得眼前发黑,欲哭无泪。
好消息,现在可以向王干炬和周坤交代了。
坏消息,这死者真是自家织坊的。
王干炬招手,示意那个管事上前答话。
“你认识死者?和我们讲讲,她是什么情况?”
管事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大老爷,她叫宛娘,南下村人士,十年前,大江决口,她父母被大水冲走,是叔婶拉扯长大,她婶婶也是织坊的女工,去年找小人说情,让她也进了织坊做事。”
说到这,管事的语气也有些低沉:“这姑娘平时乖巧得很,从不与人红脸。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