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我清点,实际只有五万两。”

    “五万两?”王干炬眉头微蹙,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MD,不会我才穿越,就又要背黑锅吧?

    一念至此,王干炬追问道:“孙通判可有说法?你签押的文书,是收银二十万,还是五万两?”

    陈念祖语气沉重:“孙大人说得很直接,应天府截留了八万两,一是为了修缮官道,应天府作为南京,官道多年没有修缮,实在有失颜面,二是翻新河运码头,如今大江上的数个码头都较为破旧,不利于漕运。文书上确实是二十万两,下官本不欲签押,但是孙大人却说,这是丁治中按照府尹大人的意见办的。”

    “胡说八道!”王干炬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哪有这么干的?他还是个事业编牛马的时候,单位从来不敢乱动专项经费,动了就是给纪委送业绩,怎么这大乾的官府这么蛮干?

    “等等!”王干炬发现了华点:“应天府截留了八万两,那也该是有十二万两啊?”

    陈念祖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干炬:“这京里户部拨银,户部有尚书有侍郎的,然后工部接收,工部也有尚书有侍郎的,工部再转河道衙门,河道有总督有……”

    “行了行了,”王干炬摆摆手,打断了陈念祖念菜谱的行为,说:“是我犯傻了。”

    主簿赵文山眯着眼问:“就凭这五万两银子,如何去加固河堤、疏浚河道?”

    典史周坤冷哼一声:“按照十多年前的修河经验,当年花费十三万两银子有余,而今物价不同昔年,若按照朝廷意思修河,我估计少说也要十四万两银子。”

    陈念祖叹道:“周典史所言,正是在下所忧。但是若拖延此事,或者应付了事……万一天公不作美,发生洪涝,便是天崩地裂,我江宁县本为江南首善之地,如出此大祸,恐怕不是丢官这么简单。县尊,还需早做打算。”

    王干炬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飞速运转。

    时空管理局给的这“补偿”,果然还是一杯鸩酒。

    “好烦,”王干炬想:“这大乾的官府,怎么感觉比那满清的官府还腐败?”

    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县令似乎神游天外,陈念祖忍不住出声询问:“县尊?您怎么打算?”

    “打算?”王干炬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算,诸位都是宦海浮沉多年的前辈,不知可有良策教我?”

    堂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陈念祖先开口了:“我有上中下三策。”

    “上策者,待府尹大人自京城返回,请府尹大人做主,至少还回治河银子五万两,届时再征发一些民夫,料想修堤一事,能得圆满。”

    王干炬点头,但是这里面有个问题,应天府尹李恪因南方剿倭事入京述职已有月余,归期不定,修河的窗口期就这么几个月,要是错过,不但可能前功尽弃,还可能因天灾酿成人祸。

    “上策确实不错,”王干炬说:“但是李大人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不然,那丁、孙二人,也不会拿着李大人临走时的一句‘河工事急,尔等酌情速办’,就拿着鸡毛当令箭,欺下瞒上。还是说说你的中策吧。”

    “中策其实也简单,”陈念祖说:“我县素来富庶,让县内大户捐献一二,碍于名声,彼辈各自捐赠数百两银子,我江宁县为其勒石记功,如此少说可得数万两,或许亦可成事。”

    这个比上策那个“等靠要”的法子要实在一点,但是还是有问题,这江宁县的大户,哪个没有背景,王干炬虽是六品,却也有连门都进不去的风险,再说了,就算大户们出于名声考虑,拿了些银子,也难保对方心中记恨,如若对方给自己安一个“苛索乡绅、扰乱地方”的罪名,那也是就此前途无亮。

    “此策可做备选,”王干炬说:“干脆点,把你剩下那个馊主意拿出来给我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