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打出的旗号是侯卫平。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靶子,王干炬甚至不需要找高弘文,只管让师兄祁童出手,就足以解决它。
对应的,打着老师的旗号,忠勇侯府、武定坊李氏应该也会给面子,如此一来,除去忻城侯府和白鹭书院的那两个暂时动不得,江宁县江段上的沙洲田庄都能解决了。
白鹭书院且不提,忻城侯府的那个沙洲看起来就非常奇怪了,按照王福调查的情况,王干炬怀疑那沙洲上根本不是什么田庄。
一介田庄,又没甚值钱的东西,居然有豪奴携犬巡守,不让外人靠近,虽然勋贵素来跋扈,但是却不至于跋扈到这个地步。
这位国丈一心只想着剿灭倭寇报家族血仇,他该不会是在那洲上练兵吧?
一念至此,王干炬觉得有必要和师兄祁童通通气。
“贤弟言之有理!”祁童听完就支持了王干炬的意见。
“我这位继光大哥,搞不好真有这想法,而且沙洲恳田还可就地解决兵卒的粮秣,不过,”祁童说:“贤弟,听为兄一句,此事就此打住,切勿再探。若洲上真是练兵之所,则必是奉有密旨。天威莫测,此等隐秘,非你我所宜与闻,知道太多,反是取祸之道。”
王干炬知道祁童是好心,他心里也是倾向于不再去深究。
但是有人不这么想。
老佥都御史陈璞找上了门。
“王知县!”老御史语气非常不客气:“江宁县拆除沙洲上的那些田庄,为什么忻城侯的那破庄子不动?怎么,你也学会了攀附权贵?”
前些天,王干炬拜访了一次高弘文,然后又分别寻了蔡诚、忠勇侯府和李氏,在承诺以县内公田置换了沙洲的田庄后,这三家的田庄顺利拆除了私坝,恢复了原貌,其余小沙洲就跟着也这么解决了。
现在大江上,就剩下了忻城侯府的那个庄子和白鹭书院。
“老都宪,这是从何说起?”王干炬给陈璞端来一杯清茶,赔着笑问道。
“你少来这一套!”陈璞语气依旧不客气:“沙洲嘴那边,忻城侯府的沙洲田庄侵占江道,我不信你不清楚,既然要拆除各沙洲私坝,凭什么他忻城侯可以例外?”
王干炬确定这一定是某个被拆了私坝的人心里不满,去找了陈璞吹风,才惹得这位老御史上门来寻自己的不是。
“老都宪可去了侯府?”王干炬问:“国丈公怎么说?”
说到这,陈璞就生气,他又不是那种挑软柿子捏的人,只是他去侯府外求见,那忻城侯直接来了个闭门不出,他又不好辱骂,一来不体面,二来毕竟对方是国丈,气不过的他只好来县衙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