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玩,就从拉杆箱中拿出那只精心包装的观音瓶。当最后一层气泡纸拿掉后,秦烨邦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

    再怎么说,秦烨邦研究明清瓷器也有十多年了,难度太大的器物他可能看不明白,但正儿八经的清老三代的官窑,还是能看出来的。

    “雍正官窑五彩观音瓶,这个错不了。”

    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拿着强光手电,秦烨邦的嘴里不停地赞叹,“器型规整,釉面匀净,画工精妙,正儿八经的雍正官窑。”

    “那当然了,沈晦的眼力绝对错不了。”

    眼见气氛到位了,秦映雪也觉得时机成熟了,笑嘻嘻地蹭到父亲身边,:“爸!看在我为你带回来一件官窑瓷器的份上,我这次私自跑出去的事儿……能不能从轻发落?”

    听秦映雪这么说,沈晦差一点儿把刚喝道嘴里的碧螺春喷出来。

    而坐在对面,两只眼睛就没来开过沈晦的李婉莹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从这个场景看,秦映雪以往肯定是没少惹祸。

    “啊?!”

    全神贯注于桌子上的观音瓶,秦映雪的话秦烨邦开始没反应过来。

    等秦映雪又说了一遍后,秦烨邦才放下手里的放大镜,一脸严肃地说道:“东西是不错。不过,一码归一码。礼物我收了,谢谢你想着爸爸。但你把我的文件销毁,又偷跑出去那么远的地方,让你妈妈担惊受怕好多天,这笔账,咱们还得算算。”

    秦映雪小脸一垮,抱住父亲的胳膊摇晃:“爸……我知道错啦!你看我这不是全须全影儿地回来了嘛,还给你带了这么棒的老师和礼物!关禁闭就算了吧?我保证接下来一个月,不,三个月,天天准时回家!”

    秦父不为所动,看向沈晦,忽然话锋一转:“小沈!你觉得呢?这孩子,该不该罚?”

    问题甩过来的太突然,沈晦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

    秦映雪也愣住了,紧张地看着沈晦。

    只有李婉莹嘴角上翘,来回看着自己的女儿和沈晦,满脸慈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