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再一次把眼神移到画作上。

    眼见金洪亮有些心虚了,沈晦嘴角一勾,一点儿余地都不留地说:“哎呦!这幅画我看着怎么和我这幅有点儿……”

    话说一半儿,沈晦转向秦映雪,问道:“小姐!你这幅画是家传的?”

    冷冷地看了沈晦一眼,摇头说道:“不是,是我爸爸从一个藏家手里买的,是为了给我爷爷八十大寿做寿礼。担心出差错,特意来‘墨古斋’请金老板鉴定的。”

    侧目看了金洪亮一眼后,接着说:“金老板鉴定后说是明代画家吕纪的真迹。可今天上午,我爸爸刚要把这幅画送到我爷爷那里,正好遇到一个书画鉴定的大家。本来想请教一下这幅画做寿礼合不合适,可没想到,那位老先生一眼就看出这幅画不是吕纪真迹。这不,我就来找金老板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还有这么回事儿啊!”

    沈晦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实则,他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不由佩服秦映雪一流的演技。

    而听了秦映雪的话,金洪亮脑门子上豆大的汗珠已经开始往下流了。

    他的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击,发出细微的声响,目光在两幅画卷之间来回游移,面色也是阴晴不定。显然,他的大脑正在飞速地旋转,在想办法应对。

    忽然,他伸手按住秦映雪带来的那幅卷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姑娘啊,你方才所说的都对。这幅画上月我亲自验看过,确实是吕纪的真迹无疑。至于今天你遇到的那位所谓书画鉴定大家所说……”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古玩行当里,书画鉴定本就是最难把握的。即便是行家里手,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对于你说的那位专家,依我看,也就是二五眼的棒槌,我依旧坚信我的鉴定结论没有错。”

    “你是说这幅画是真的?”

    秦映雪愣了一下,问道。

    “呵呵!当然是真的。”

    秦映雪一时语塞,眼睛就要转向沈晦。

    沈晦见状,心里不由着急,“我的大小姐呀!你可千万要绷住啊!这老家伙眼睛毒着呢,要是被他看穿了,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里,沈晦立即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金老板!您说这位小姐的画是真迹,那我这幅……”

    他死死盯着两幅画作,喉结上下滚动。

    金洪亮气定神闲地点点头,嘴角挂着从容的笑意。他轻轻拍了拍沈晦的肩膀,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年轻人,实在对不住。你这幅确实是仿品。虽说有几分陈洪绶的神韵,但笔力终究差了些火候。”

    顿了顿,他又宽慰道,“不过这是一百多年前的老仿,能保存得这般完好实属不易。好好收着吧,假以时日,未必没有升值的空间。”

    听完金洪亮的话,沈晦的脸上一阵抽搐,露出了悲凉的神色。可他心里却高兴的直翻跟头。

    “老家伙!终于上当了。”

    心里想着,沈晦装作痛苦地说道:“金老板!这幅画是我爸爸的。本来想出手换点儿钱,买套房子。说实话,我对古画多少也有点儿研究,也认为是陈洪绶的真迹。可没成想……”

    叹息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的嘞!既然已经这样了,还请金先生给出具一个手写的鉴定报告,回头我好和我爸有个交代。”

    “没问题。”

    金洪亮答应得非常痛快。此时,他心里恨不得眼前这一男一女,赶紧离开。

    没一会儿,金洪亮就把鉴定报告写好,并签字,盖上了自己的名章。

    可拿到金洪亮的亲笔鉴定报告沈晦却一改刚刚泄气颓废的表情,换上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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