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狱卒啐了口唾沫,“等会儿给他灌点米汤,吊着口气就行。”

    灌米汤?林越心里有了主意。

    果然,没过多久,那狱卒端着个破碗过来,粗暴地撬开他的嘴往里灌。温热的米汤混着沙子流进喉咙,林越强忍着恶心,突然猛地咳嗽,双手死死抓住狱卒的手腕!

    “你娘的!”狱卒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趔趄,碗“哐当”摔在地上。

    “我要见监斩官!”林越嘶吼着,声音嘶哑却带着股狠劲,“我有证据!赵德昌才是通敌的!那封信是假的!”

    狱卒又惊又怒,抬脚就往他胸口踹:“死到临头了还敢疯言疯语!”

    “我能证明信是假的!”林越被踹得喷出一口血,却死死盯着他,“你去报信,就说林越有法子辨出笔迹真伪!要是错了,我任凭你处置!可要是对了……你想想,揭发县尉通敌,那得是多大功劳?”

    狱卒的脚停在半空。他只是个小狱卒,一辈子野没有出头的机会。赵德昌平日里作威作福,对他们也没有好脸色。此刻狱卒看着林越那双眼睛——明明浑身是伤,却亮得吓人,不像是说假话。

    “你……你真的有法子?”

    ”林越喘着粗气,嘴里狠狠地说道,“要是骗你,现在我就撞死在这里!”

    狱卒咬了咬牙,猛地抽回手:“你等着!”说完狱卒转身离开。

    看着狱卒匆匆离去的背影,林越瘫到在地上,胸口疼得像要炸开。他看向隔壁的林仲之,对方正睁大眼睛看着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爹,”林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咱林家,不一定就得死。”

    一缕阳光透过牢顶的破洞照下来,在地上投下一小块光斑。林越盯着那光斑,脑子里飞速盘算着——笔迹鉴定的要点、赵德昌可能留下的破绽、以及监斩官的性格……林越知道,这是一场豪赌。

    但是别无选择。

    半个时辰后,牢门“吱呀”被推开。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林越。身后跟着的赵德昌,肥脸上堆着笑,眼里却藏着阴狠。

    “就是你说信是假的?”监斩官冷冰冰开口问道,

    林越挣扎着坐起来,他却死死盯住监斩官:“大人,能否借纸笔一用?只要一刻钟,我留能证明,那封‘通敌信’是伪造的!”

    赵德昌闻言立刻跳出来:“大人别信他!这小子分明就是胡言乱语!”

    监斩官没理他,对身后的随从点头:“给他。”

    纸笔铺在肮脏的地上。林越抓起笔,手腕抖得厉害,却深吸一口气,稳住了。他没有直接写,而是抬头看向监斩官:“大人,请问那封信上,是否有‘粮草’二字?”

    监斩官愣了一下,点点头:“有。”

    “那赵县尉平日里写‘粮’字,是先写‘米’还是先写‘良’?”林越的目光转向赵德昌。

    赵德昌脸色微变,强作镇定:“我……我记不清了!”

    林越笑了,拿起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了两个“粮”字。第一个“粮”,先写“米”后写“良”,笔画僵硬;第二个,先写“良”后带“米”,笔锋流畅自然。

    “大人请看,”他指着字,声音陡然拔高,“我爹写‘粮’字,一辈子都是先写‘良’后写‘米’,这是他年轻时教书先生教的,改不了!而那封信上的‘粮’字,必定是先写‘米’!因为赵德昌自己是这么写的,模仿时露了破绽!”

    监斩官猛地转头看向可赵德昌

    赵德昌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两腿一软差点跪下:“大人,不……不是的!事他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大人把信拿来一对就知道了!”林越盯着他,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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