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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的蒸汽机车刚过黄河渡口,铁轨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头猛地一震,林越来到窗边,看见铁轨地接口处翘了起来,枕木被冲得东倒西歪,一定是太子党的人拆了铆钉。“减速!”林越扳动刹车,车轮在铁轨上拖出两道火花。他跳下车,摸出工兵铲挖开路基,泥土里混着半截箭杆,箭尾刻着东宫的标记。
苏清瑶率领骑兵随后赶到,苏清瑶跳下马来对林越拱手,启禀大人:“沿岸的哨所都空了,守兵被调去‘护驾’了。”她再身后拿下一颗人头扔在地下,“这是渡口校尉,从他身上搜出的这块令牌,能调动河防营。”
林越接过令牌,上面的鎏金纹饰还沾着血:“让你的人沿铁轨布防,五十步一岗。”他对工匠们吩咐,“把备用铆钉拿来,先接三段铁轨,能通马车就行。”
工匠们刚蹲下身,南岸突然射辣椒一阵箭雨。林越拽着人滚到机车底下,箭簇叮叮当当的打在了铁板上。他林越从随身的工具箱中摸出炸药包,把导火索缠在手腕上:“苏清瑶,带十个人从绕到侧翼绕去放烟。”
放浓烟升起时,林越点燃炸药包,奋力扔向箭雨来源处。爆炸声里,他听见对方喊“抓活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背后传来——是张谦带着户部的粮队,押粮的竟是格物院的工匠,手里都拿着线膛枪。
“老夫奉旨押粮!”张谦的官帽歪在一边,“李御史那老匹夫早就跟太子勾搭上了,幸亏老夫留了一手。”
线膛枪响了三轮,南岸的箭雨停了。林越趁机指挥人接铁轨,铆钉敲进接口的声音此起彼伏。张谦凑过来,递上一张图纸:“这是黄河大桥的设计,你说能跑机车的那个。”
“现在用不上。”林越抹了把脸上的泥,“先修临时轨道,能把枪运过去就行。”他指着南岸,“太子敢动铁路,说明京城的局势比咱们想的还要糟。”
三天后,临时轨道通了。林越让人把线膛枪和开花弹装上马车,自己带着二十名工匠守机车。苏清瑶率领骑兵在前开路,张谦的押粮队殿后,沿着铁轨缓慢推进。
走到距京城五十里的驿站时,驿丞举着鸡毛信跑出来:“陛下被软禁了!李御史带着禁军占了格物院,陈墨被他们绑在旗杆上!”
林越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加快速度。”他对工匠说,“把机车的锅炉压力提到最大,用临时轨道冲过去。”
机车重新启动时,林越站在车头,苏清瑶率领骑兵护卫在两侧,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张谦的押粮队里,工匠们正给线膛枪装弹,枪管上的膛线清晰可见。
离城门还有十里,就看见格物院的方向冒起黑烟。林越突然扯下机车的铜铃,用力敲响——这是格物院的紧急信号,工匠们一听就懂。
城门楼上的守军看见机车,箭还没射出,就被苏清瑶的骑兵射倒。林越让机车直接撞向城门,木栓断裂的脆响里,他听见有人在喊:“这边!”
格物院的旗杆下,陈墨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的血渍已经发黑。李御史站在他面前,手里举着把刀:“林越,你要是敢动,我就杀了他!”
林越没停,机车一直开到旗杆前才停下。他跳下车,手里端着线膛枪:“你劈一个试试。”
李御史的刀顿在半空。格物院的工匠们突然从各个角落冲出来,手里拿着各种武器还有偷偷藏起来的炸药包那是刚刚的铜铃信号起了作用。
“反了!都反了!”李御史的刀掉在地上,被冲上来的工匠按倒。陈墨被解开时,从怀里掏出半张图纸:“他们要毁高炉,我抢出来的。”
林越接过图纸,上面画着高炉的核心结构。他刚要说话,宫里突然传来钟声——是景阳钟,只有皇帝驾崩才会敲响。
“不好!”张谦脸色发白,“太子要登基!”
林越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