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将军,府里说……说刘参军病重,暂时没法提审……”一个军官低声回话。

    “病重?我看他是心里有鬼!”“这姓刘的在府里经营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找人压下来了!”

    林越走进院时,正撞见王奎气冲冲地转圈,额上的疤都拧成了疙瘩。

    “将军。”林越喊了一声。

    王奎回头看见他,火气消了点:“你来了正好。府里那边回话了,说刘参军病重,没法审。明摆着是在糊弄老子!”

    林越心里了然。这是府里有人想保刘参军,故意拖着。

    “将军,”林越沉吟道,“硬催怕是没用,府里那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你说咋办?”王奎急了,“难道眼睁睁看着姓刘的逍遥法外?”

    “倒也不是。”林越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刘参军通敌,肯定不止赵德昌一个眼线。黑石人刚退,他手里的线未必全断。咱们不如……”

    他附在王奎耳边,说了几句。王奎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的狠劲又上来了,拍着大腿:“好!就这么办!你这脑子,真他妈灵光!”

    林越没接话,心里却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府里的水太深,要想彻底把刘参军拉下马,光靠王奎的文书不够,得有更硬的证据,或者说——更大的动静。

    从将军府出来,林越没直接回家,拐道去了铁坊。”

    他拿起块已经炼好的铁,掂量了掂量,突然想起什么:“张师傅,这铁能打钉子,能打刀……能不能打别的?”

    “别的?”张猛愣了,“啥别的?”

    林越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图——是个带齿的轮子,轴心上钻了个孔。

    “这叫齿轮。”他解释道,“两个轮子咬在一起,一个转,另一个也能跟着转,还能省力。”

    张猛盯着图看了半天,挠着头:“这玩意儿……有啥用?”

    “用处大了。”林越笑了,“比如风箱,要是能用上这齿轮,说不定一个人就能拉动,不用两个人费劲。还有水车,装上这东西,提水都能省劲。”

    他想起现代的机械原理,心里忽然亮堂起来。守城光靠硬打肯定不够,得有实打实的东西撑着——好铁、好武器、能提高效率的工具。这些东西,才是在这乱世里站稳脚跟的底气。

    张猛虽然没完全明白,但看林越说得认真,也来了劲:“那……我试试?”

    “试试。”林越点头,“不用太精细,先打个小的看看。”

    到了傍晚的时候,林越才往家走。路过街口的面摊,他买了两个白面馒头,热气腾腾的,揣在怀里。

    快到家时,听见院里有说话声。他推门进去,只见父亲正跟一个人说话,那人背对着门,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看着眼熟。

    “越儿,你回来了。”林仲之喊道。

    那人转过身,林越愣了——是狱卒里那个帮他传话给监斩官的汉子,叫孙二。

    孙二手里提着个布包,见了林越,脸有点红,赶紧把布包递过来:“林参军,这是……我家婆娘做的酱菜,给老先生尝尝。”

    林越明白了。那天若不是孙二敢冒险传话,他未必能见到监斩官。

    “孙大哥,客气了。”林越接过布包,“进来坐。”

    “不坐了不坐了。”孙二搓着手,嘿嘿笑了,“我就是来看看老先生。对了,林参军,赵德昌那狗东西,听说在牢里疯了,整天喊着有人要杀他……”

    林越心里一动。赵德昌疯了?是真疯,还是装疯?

    送走孙二,林越把馒头递给父亲,自己拿着酱菜,若有所思。赵德昌知道的事肯定不少,现在突然疯了,怕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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