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堵在胸口,苏洛宁连呼吸都有些重了。

    或许是开窗受了风,或许是背后男人的无声压迫,更或者只是酒喝多了难受,此时苏洛宁胃里翻江倒海。

    她捏紧了小拳头,强忍着。

    祁煜正闭目养神,忽然,没来由的,胸口一阵窒闷,并不疼痛,却让他呼吸一滞。

    他微微蹙眉,下意识地抬手按上心口,是这屋里的炭气太浓了么?

    但胸口的沉闷却隐隐加重,让他无法忽视。

    他睁开眼,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床上的小团子。

    几乎就在他看过去的同时,榻上的蜷缩着的女孩身体猛地一僵,随即不受控制地翻过身。

    “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

    祁煜甚至来不及闪避,只觉得腿上一热,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垂眸看着衣袍上的污秽,额角青筋微跳。

    抬眼,对上了女孩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小脸。

    松快了!

    这是两人此时共同的念头。

    祁煜胸口的憋闷不翼而飞,仿佛从未存在过。

    苏洛宁翻腾了半晌的胃终于消停了。

    但,当下——

    她吐了他一身。

    “陛下——”她慌乱的想请罪,委实嘴里的气味不太好闻,忙闭嘴。

    “银秀!”反倒是面前沉着脸的男人冲外面唤了一声。

    银秀应声入内,看着屋内的情形吓破了胆。

    混着恶心气味的混合物此刻还顺着皇帝的衣摆往下滴。

    跟在她身后的白芷也吓得一句话不敢说,她先前怕小主子闯祸,但没想到闯这般大的祸。

    “还不快来处理。”

    帝王的声音透着强烈的怒意。

    但震怒之下,一丝连他自己都不察的无奈闪过。

    连醉酒的难受也要他给她承受?!

    难道这丫头真给自己下蛊了不成?!

    一阵兵荒马乱。

    祁煜未言半句,只用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目光最后扫了苏洛宁一眼,便匆匆离开了锦绣苑。

    苏洛宁躺在暖阁的榻上,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回死定了!

    她连收拾完的卧室里都觉得仍有似有似无的异味,更别说那位……

    不能怪她好不好!

    谁让他老人家大半夜的出现在她卧房里。

    他,自找的!

    苏洛宁想归想,给她十个胆也不敢这般回怼皇帝。

    更不敢问,他大半夜跑她房间做什么!

    只能懊恼的睁眼到天亮。

    ……

    苏洛宁一连几日龟缩在锦绣苑,整个锦绣苑里也草木皆兵、人心惶惶。

    然而来自那位的终极审判迟迟未来。

    “白芷、芍药,咱们出门!”苏洛宁咬咬牙,再如此惊疑不定下去,她都要神经衰弱了。

    “姑娘……去哪儿?”芍药弱弱的问,她那一晚只看到皇帝离开时铁青的脸,纵如此也吓得担心了好几日。

    “无忧阁。”

    ……

    京城西郊,静宁寺。

    禅房内,年轻的帝王正和云游刚归的方丈了意大师执子对弈。

    香炉中青烟袅袅,散发出宁神的檀香气息。

    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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