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迟迟不纳妃是还惦记陈静婉。啊呸!皇兄又不是瞎了眼!”

    苏洛宁有些夸张的笑出了声。

    “口渴吗?喝点茶再继续?”她将小几上的茶杯往祁雁灵面前推了推。

    “别打断我!还没说完!”祁雁灵显然注意力不在喝茶上,“最近母后几乎隔三差五就要提一下选妃的事情。”

    “前朝更夸张,因为几个月前皇兄有过一阵身子不适,时不时就被几位老大人拿出来说事,说国不可一日无后。终于……”

    祁雁灵猛的停下来灌了一大口水,“皇兄松口了。说明年开春,采选。”

    “哦。”

    ……

    当日午后御花园里

    “……皇兄,无忧当时只回了我一个字:哦。”祁雁灵很乖巧的复述着,哪有半分乖张样子,“然后就……没了。”

    “嗯,你没乱说其他?”祁煜挑眉。

    祁雁灵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只是顺便跟好姐妹分享了八卦,算不得“乱说”。

    ……

    下午送走七公主,苏洛宁一个人在小院里坐了好久。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里闷闷的。

    连白芷等人劝她回屋都没理会。

    傍晚时分,苏洛宁便有些不舒服,晚饭都没吃两口。

    青黛懂医术,给她号了脉,半晌说了句,可能受了风寒。

    有些郁结之症。

    然而这场风寒来势汹汹。

    到晚上,苏洛宁就彻底烧的迷糊了。

    浑身难受,脑袋很沉,四肢无力,透着酸软。

    御书房内,还在批奏折的祁煜听闻暗卫来报,心头大骇。

    这一次,他竟毫无知觉。

    是奇怪的牵绊解开了吗?

    “备车。”他扔下朱笔,豁然起身,“去彩衣巷。”

    ……

    黑夜中马车一路奔驰,离彩衣巷越来越近。

    车厢里,祁煜却丝毫没有任何感觉。

    直至进了小院,他才隐约觉得脑袋有些沉闷,并非疼痛。

    “禀主子,小主子刚喝了药睡下,银秀姑姑在里面陪着。”值夜的小钱串在院外小声禀报。

    祁煜颔首,径自往屋内走。

    面色暗沉。

    每走一步,脑袋便沉一分。

    轻推开卧室门,银秀惊愕下欲行礼,被他抬手挥退了。

    脑中的沉闷在靠近小姑娘身边时达到了顶峰。

    但并不是特别难忍耐,相较于实实在在的疼痛,这种隐隐的连接似乎在靠近小姑娘时才会发生。

    如同前次的胸闷一般。

    祁煜压下身体的异样,望向床上满脸红得不正常的小姑娘。

    汗湿的发粘在脸上,看着好不可怜。

    还是活蹦乱跳的样子比较养眼。

    祁煜探手欲试探小姑娘的额温,却在大掌碰触到小姑娘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猛的撤回。

    只一瞬间,他便感受到了风寒入体的痛楚。

    如同自己也染了风寒一般,只是感受轻了很多。

    太过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