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环舜禹,冕旒仰轩尧。
仙仗开云幄,香尘漾柳桥。
山呼沧海应,日丽绛旌飘。
献雉陈周典,包茅贡楚谣。
风清仪凤管,露溥润龙绡。
幸遇重熙世,衢歌彻圣朝。”
两首诗韵律都无可挑剔,第二首辞藻绚烂,用典博雅,第一首章法严谨,温柔敦厚。
虽然都是颂圣,但是“冕旒垂睿德”将帝王仪仗与德行教化结合,比“幸遇重熙世”更具内涵。
就选这一首诗的考生当案首!
李廉心道:此次考试,我李某绝对做到了唯才是举!
二月十二日,县试放榜。
天还不亮,杨子凌就醒来了,在孔三才的陪同下前去看榜。榜还没贴,前面已经是人头攒动了,黑压压的一片。
“榜来了!”
衙役敲着锣开道,众人纷纷闪开道路!
这只是草榜,不公布姓名,只公布座号!
草榜从后向往前贴,杨子凌很担心突然出现孔乙己的座号,那就代表着自己失去了准案首的资格,会在以后的复试失去角逐案首的优势。
“我过了县试正场了!爹娘!儿子过了正场了!”
看到自己考号的人时不时发出激动的嚎叫声!
“第一榜出来了!”
杨子凌急忙向前看去,榜首赫然写着:“黄字拾陆!”
“黄字拾陆?”
“这就是留南星的考号吗?”
“说不定就是!”
“不是的,我就在黄字棚,十六号不是留南星,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
杨子凌心潮澎湃,这就是孔乙己的考棚座号!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成了准案首,在接下来的案首争夺中占有巨大优势!
“不会吧!居然有人比留南星还强!”
“这不过是第一场,看以后的招覆吧!”
五天以后招覆(第一次复试)!
马车吱呀呀作响,杨子凌坐在车上,看着路边碧绿的麦田,金黄的油菜,心旷神怡,也不知道这几天郎仲明陪着李老头儿怎么样。
圆融禅院,李县尊和郎仲明已在着急地在院子里等待了。
杨子凌正要给二人见礼,李县尊就着急地开口了:“乙己,你不在这儿的几天,家父的病情出现了反复。”
杨子凌面露疑惑,“不应该呀!”
“孔老弟,你不知道,李太爷嫌弃我天赋有限,不愿意教我耕地!”
杨子凌明白了,不是嫌弃郎仲明没有耕地天赋,而是嫌弃郎仲明不会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
没有足够的情绪价值,老头儿自然不愿意演示,那就不运动了,晚上的睡眠效果就差了!
“孔乙己,你桌孩儿来了!郎大夫种地天赋没有你好,来来来,我教你耙地!”
看见杨子凌,李老头儿像一只慵懒的胖橘发现了好吃的,一下子就从躺椅上起来了。
脸上木然的表情也一下子生动起来了。
“李老伯,我也想跟您学种地,这不,今早看完草榜,就奔这儿来了!”
“考得怎么样?”
“托县尊错爱,也托您的福,先耕后读,才侥幸得了第一名。”
“那可不错!来,我教你耙地!”
“耙地的时候要这样站在耙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持着鞭子,才不容易摔倒!”
李老头儿一边说一边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