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之中功劳,根本无法诉之于口。

    后来,太子到了南京,想着凭借资历,在新皇帝面前再谋个一官半职,朱国弼就待在南京没走。

    谁承想,被张慎言揪住了小辫子。

    看朱国弼久久不语,张慎言催促道:“回话。”

    “我这……”朱国弼哪有话可回。

    “怎么,是哑巴了?还是想对抗朝廷,故意不答?”

    这个问题,就有点要命了。

    哑巴,肯定不是。

    故意对抗朝廷,更不是。

    朱国弼只好回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本官换一个问法。”

    张慎言贴心的改变了询问方式。

    “敢问抚宁侯,你从淮安到南京,可有吏部的移文?”

    “没有。”

    “可有兵部的调令?”

    “没有。”

    “可有皇上的旨意或是太子殿下的令旨?”

    “没有。”

    张慎言眼眉一翻,“什么都没有,那你怎么敢擅离职守?”

    “我没有擅离职守!”朱国弼说的很大声。

    “那你就拿出能够证明你不是擅离职守的证据来!”

    张慎言说的更大声。

    朱国弼呆愣愣的,气势馁了下去,说不出话来。

    “这么看,抚宁侯是承认自己擅离职守了?”

    不等朱国弼说,张慎言的话紧紧的又撵了过去。

    “按《大明律》,凡官员擅离职守者,笞四十。”

    朱国弼,傻了。

    刘孔炤,愣了。

    就连许达胤都忍不住看向张慎言。

    停留不过片刻,许达胤的目光便移向刘孔炤。

    他想看一看,这位勋贵出身的主审官,如何接下这一招。

    朱国弼惊慌无措,他在路上想的都是如何应对税银的话术,根本就想不到张慎言会问擅离职守。

    考前背了书本上所有重点,结果张慎言不讲武德,换了考试范围。

    无奈的朱国弼只得将寻求的目光望向刘孔炤。

    刘孔炤还真就有点招架不住。

    “这个,我说两句。这个违反律例,肯定是不行的。那个,这个,不管怎么说,不能违背律例。这,对,不能违背律例。另外,这个,那什么,还有,就是……”

    张慎言听得眉头直拧,“诚意伯,要是你有什么疑虑的话,还是先翻一翻《大明律》吧。”

    刘孔炤:“《大明律》就没有必要翻了。”

    “我还是相信张总宪的。”

    “不过,如此重惩一位朝廷的世袭侯爵,我看,最好还是先禀明皇上,请皇上示下。”

    “但是,我没有任何包庇人犯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么做,更为妥当。”

    刘孔炤说的是实话吗?

    是,也不是。

    朱国弼是勋贵中的老资格了,对他动刑,必须要皇帝点头。

    同时,刘孔炤也是想拖延时间。

    天这么晚了,想要请示皇帝,怎么也得到明天一早。

    “诚意伯说的,不无道理。”

    “还是请示皇上后,再做定夺为好。”

    许达胤站出来帮腔。

    侯爵,身份显赫,是大明朝的台面,必须要皇帝点头才能动。

    尽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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