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刀般直刺林海。“从今日起,燕京再无你们嚣张的余地!”说着,她视线扫过一旁同样慌乱的刘明宇,字字透着刺骨寒意:“林海,刘明宇。这笔血债,该清算了!”
这一刻的她,宛如执掌生死的暗夜女神,周身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威压,将死亡阴影狠狠笼罩在两人头顶,连周遭叫嚣的打手都下意识停了动作。
林海望着眼前四面楚歌的困局,喉结不住滚动,冷汗浸透后背,终于意识到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甘心的怒吼从胸腔迸发,他猛然从怀中掏出手枪,枪口对准陈皓:“陈皓!去死吧!”颤抖的手指扣向扳机,眼底满是绝望,妄图用最后的疯狂扭转败局。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雪身影如黑色闪电,瞬间挡在陈皓身前。刺耳的枪响撕裂空气,灼热的子弹擦着她肩头掠过,黑色皮衣腾起焦烟,留下一道狰狞灼痕。
陈皓瞳孔猛然收缩,胸腔内燃烧的滔天怒火几乎冲破理智。他怒吼一声,周身杀气暴涨,手中赤霄剑残剑带着凛冽杀意破空而出,化作银芒直取林海咽喉。
慕容雪以命相护的决绝,彻底点燃他心中的怒火——唯有用仇人的鲜血,才能铭记这份同生共死的真挚爱情。
林海惊恐地双眼圆瞪,本能想后撤躲避,却只觉脖颈一凉。赤霄剑残剑如淬毒寒芒,精准穿透他的咽喉,温热鲜血如决堤般喷涌而出。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陈皓,身体重重栽倒在地。
刘家旁系刘明宇见状肝胆俱裂,转身撒腿欲跑时,福伯的枪杆已如铁杵般砸落,闷响过后,他瘫倒在地昏死过去。满地狼藉中,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战终于落幕,正义的天平在血色中缓缓归位。
硝烟未散的赌场里,桌椅碎裂满地,狼藉间血迹斑斑。陈皓解决掉最后一名打手,目光落在慕容雪身上,肩头渗着鲜血,正扶着赌桌站稳。
他心头一紧,跨过满地狼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身旁,语气里满是急切:“伤得重不重?”
不等慕容雪回应,陈皓不由分说扶她坐下,不顾她的轻微抗拒,小心翼翼撕开肩头的衣服,露出被子弹擦伤的伤口。
他从怀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疗伤药物,手指动作竟出人意料地轻柔熟练——这是六年来在昆仑独自疗伤练出的本事。
慕容雪看着他垂眸专注的神情,感受着他手指传来的温度,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沉默在两人间蔓延,既有暧昧的悸动,也有刚刚经历厮杀的沉重。
“下次不准再这样。”陈皓率先打破安静,声音低沉,带着心疼、后怕,还有藏不住的愤怒。
“看你陷入危险,我做不到。”慕容雪轻声回答,语气坚定得不容反驳。
简单的对话,却勾连着六年来深藏的情感。陈皓恍惚想起少年时,他们曾在慕容家后花园追逐嬉戏,那时的笑容明亮如阳光,与刻此的沉重对比,更显唏嘘。
“还记得小时候吗?”慕容雪忽然轻声开口,“你总挡在我面前,哪怕面对比你更大的孩子。”
陈皓抬眸浅笑,语气笃定:“那时候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话音未落,他又想起刚才她替自己挡枪的画面,声音沙哑而颤抖:“你疯了?不要命了!为什么要替我挡枪?”喉结发紧,眼中藏着难掩的慌乱与关切。
慕容雪倚着斑驳的赌桌轻笑,苍白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她抬起染血的手,轻轻按住陈皓颤抖的手背,目光温柔却坚定。
“因为有些债,我想和你一起讨。”温柔声线裹着滚烫的誓言,让陈皓心头剧震——这句话如火焰,瞬间驱散他心底的阴霾,点燃翻涌的情愫。
他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睛,忽然明白——在这腥风血雨里,他从来都不是孤独前行。
这时,福伯默默擦拭着银枪,目光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