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陆老爷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话语中透着深深的无奈和疲惫。
陆瑾被陆老爷子看得心里有些发慌。
可是他一想到宋语念的眼泪，想到西藏的誓言，想到自己作为男人的责任。
陆瑾还是硬着头皮点头，“是，爷爷，我决定了，我要娶她。”
书房里陷入了沉默。
最终，陆老爷子缓缓闭上眼，摆了摆手。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随你吧。”
爷爷他同意了，真的同意了。
但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雀跃。
他猛地抬头，再次看向陆老爷子。
老人闭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周身散发出的，是一种心灰意冷的疏离。
爷爷的那一份疏离好似一击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
爷爷这是要放弃他了吗？
这个认知让陆瑾心脏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出去吧，婚事，让你母亲操办。一切从简。”
陆老爷子依旧闭着眼没有看他，不想再过多的操心这件事情。
陆瑾浑浑噩噩地从走出书房，在下楼梯时险些绊倒，走廊的灯光还是一如既往的亮堂，却怎么也照不亮笼罩在他心中的晦暗。
他隐约的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决定。
但此刻，他好像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是他亲自将自己送上了这一条不归路。
书房内，陆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长长叹了口气。
“爸，别生气，路是他自己选的。”
陆衍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杯热茶。
陆老爷子接过茶杯，没有喝，只是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许久，陆老爷子才低声开口。
“衍儿，陆家以后就交给你了，瑾儿他...”
他顿了顿，摇头，“罢了，随他去吧。”
这话，等于正式宣告了陆家未来的继承人就是陆衍。
而陆瑾这个长孙，从此在老爷子心里，已经被彻底边缘化了。
陆衍眼神深了深，“放心交给我吧。”
随着书房门被关上，陆瑾浑浑噩噩的往前走着。
那些模糊又温暖的记忆碎片又脑海中不断闪现。
可每次他试图看清，画面就破碎成一片迷雾，只剩心低深处空荡荡的疼。
“阿瑾？”
轻柔的声音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
陆瑾恍惚抬起头，便看到宋语念不知何时站在面前。
她穿着素净的连衣裙，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眼圈还有些红，显然哭过。
“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宋语念上前一步，主动握住他冰凉的手，“爷爷他...是不是很生气？”
陆瑾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压下心头的莫名不适。
他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爷爷同意了。”
“真的？太好了阿瑾，我就知道爷爷最疼你了！”宋语念眼前一亮，脸上的笑意难以掩饰。
她依偎进他怀里，“那我们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