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墨发,愈发显得眉目如画,只是那神情依旧清冷得不沾半分烟火气。

    陆今安可怜兮兮道:“云公子,我没骗你,我真的喝不下这药。”

    云渡川淡淡应了一声,也没说不让她喝,也没说不让她不喝。

    隔天云渡川又来了。

    就当陆今安要以为自己又吐一回的时候,怀里忽然被塞了一个东西,定睛一瞧,是一罐蜜饯。

    她惊讶抬头看向男人。

    云渡川淡淡道:“药不能停,甘草也不能随便加。”

    陆今安:“……”

    行吧行吧,有蜜饯也行。

    喝药的时候,陆今安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蜜饯,一口闷完连忙在嘴里塞入蜜饯。

    虽然还是难受,但不至于到不可忍受的地步。

    陆今安就这样忍了差不多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她的住处越来越好,丞相特意让人帮她修整了院子。

    吃食也越来越好了,虽然不至于大鱼大肉,但都是一些精细美味的东西。

    陆今安非常惊讶:[统子,我这个便宜爹难道变性?]

    系统:[没,太子偷偷去敲打过。]

    陆今安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喝完一碗药,连忙在嘴里塞入一个蜜饯,看着面前的云渡川,可怜兮兮问道:“云公子,这药到底还要喝到什么时候?”

    [总不能可能喝一辈子吧?补药哇!这种又苦又难喝的药,喝一辈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云渡川道:“先喝两个月。”

    陆今安顿时神采飞扬。

    两个月之后,她又乐极生悲了。

    她早上睡得正美的时候,被她丫鬟春困叫醒了。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

    陆今安抓过被子捂住头,不耐烦道:“一大早上的,干什么!”

    春困焦急道:“您快醒醒,云公子已经站在院子里面了!”

    “什么?!”陆今安垂死梦中惊坐起,猛然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春困,“你说谁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春困道:“云公子。”

    陆今安黑人问号脸:“他这么早来干什么?”

    [系统,现在是清晨吧?太阳才刚露尖啊!他疯了吧他!]

    系统:[母鸡啊,谁知道大反派在想什么。]

    春困低声道:“您快起来吧,奴婢伺候您更衣起床。”

    陆今安满脸痛苦地从暖和的被窝里面爬起来,洗漱好后,推开寝室的房门,就看到站在院子里面的云渡川。

    [死男人,你最好有事!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行为!]

    陆今安道:“云公子,您一大早上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云渡川应了一声:“强身健体,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早上和我一起练武。”

    陆今安:“……”

    [不是,逼我喝药也就算了,竟然还强逼着我练武!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