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僵住,试图解释:

    “同志,我不是坏人!我是中新社电影部的导演,我们最近在筹备一部影片,你的外形条件太出众了,我一眼就觉得你特别符合我们女主角的气质!你看,这是我的工作证……”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证件本。

    司缇看都没看那证件一眼,直接打断他:“没兴趣。还有,把刚才偷拍的照片,立刻删掉。”

    她说着,绕过他就要继续往前走。

    男人见她要走,顿时急了,连忙追上去,跟在司缇身边,苦口婆心地劝:

    “哎呀同志,你别走啊!我看你是在文工团方向走,是在那工作吧?干你们这行,吃的都是青春饭!舞台上的光鲜亮丽能维持几年?”

    “电影不一样啊!它能把你最青春、最美好的样子永远记录下来,流传下去,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司缇脚步不停,心里冷笑。

    把青春的样子记录下来?流传下去?

    她巴不得自己这张脸永远不被人注意,永远藏在暗处才好。

    抛头露面?

    万一被某些不该看到的人看见了,那她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她充耳不闻,加快了脚步。

    男人是外来人员,没有通行证,到了文工团门口就被尽职尽责的卫兵拦了下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司缇的背影消失,遗憾地直跺脚,嘴里还念念有词:

    “怎么就不开窍呢……唉!”

    ……

    要说军区大院里消息最灵通、传播速度堪比广播站的,蒋政南的母亲蒋夫人绝对名列前茅。

    而蒋政南本人,也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昨晚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将那场“真假千金交锋、假货嚣张打人、二哥拉偏架”的精彩戏码,添油加醋地在饭桌上跟父母分享了一遍。

    司家女儿被掉包的事情本来在大院里就瞒不了多久,这下又有这么一桩丑事爆出来,可谓是炸开了锅。

    不过一夜加一个清晨的功夫,这事儿就在大院阿姨大婶们的情报网里传开了,各种细节被补充、夸张,议论纷纷。

    蒋政南当然知道这些阿姨大婶们的战斗力有多强,传播效果有多好。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好好恶心一番司家那两兄妹,替他心爱的姑娘出一口恶气。

    于是,当司晴强打着精神来到文工团时,立刻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平日里那些围着她转、巴结奉承的小姐妹,今天都显得有些疏离,假装没看见她。

    而那个一直和她不对付的聂霜儿,更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容怎么压都压不住。

    聂霜儿见她进来,立刻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双手抱胸,眼神上下扫视着司晴。

    “哟~瞧瞧这是谁来了?这不是咱们司家的大小姐吗?哦,不对不对,瞧我这记性!”

    她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应该是……野山鸡飞上枝头,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哈哈哈!”

    周围虽然没人敢像聂霜儿这样明目张胆地取笑,但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毕竟,司晴平时仗着司母的关系和司家的背景,在文工团里没少被特殊待遇,领导也往往对她高看一眼。

    大家早就看不惯,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发作。

    如今这层高贵的皮被扒了下来,自然让许多人心底暗爽。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家毕竟还在那里,大家更多的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同时也对同样仗势欺人、脾气跋扈的聂霜儿没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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