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致的反差,让她心头那点因相似容颜而起的波澜,变得越发复杂难辨。

    “嘶——”

    碘伏棉签触碰到伤口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抱歉,我轻一点。” 陆垂云立刻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声音温和得像是在哄孩子。

    司缇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起了点坏心思。

    她故意蹙起秀眉,嫣红的唇瓣微微嘟起,声音拖得又软又娇,带着抱怨:“唔,好疼啊,你轻点儿嘛……”

    这娇滴滴的语调,她自己听着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男人涂抹药膏的动作果然更缓更轻了,甚至还微微低下头,对着伤口处轻轻吹了吹气。

    这过于亲昵和呵护的举动,让原本只想恶作剧的司缇,耳根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她看着男人依旧一本正经的侧脸,心头那股想要戳破他这副温润面具的冲动更强烈了。

    她忽然凑近他,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镜片后根根分明的睫毛,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降真香气息。

    “陆垂云。”她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眼底掠过一抹深色。

    “嗯。” 他应了一声。

    司缇勾唇一笑,声音又媚又娇:“我啊……可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

    她眨了眨眼,眼神无辜又直白,“你怎么能随便碰人家的脚呢?这要是让你老婆知道了……可怎么办呀?”

    她倒要看看,这男人还能不能维持住这副温文尔雅的假面。

    陆垂云闻言,正面迎上她带着戏谑和探究的目光,温柔地笑了笑。

    那张与赵时苔酷似的脸上,露出这种全然包容、甚至带着点纵容的笑,杀伤力有点大。

    距离太近,司缇反而没出息的心跳加速了。

    她看见他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语气坦然,“我没有妻子。不过,这样做的确不妥。”

    说话间,他已经利落地将另一只脚后跟也贴上了创可贴。

    然后,他托着她的脚,轻轻放回车内地面,自己则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了轻微的压迫感。

    他微微俯身,看向车内的司缇,镜片后的那双凤眸在背光处显得幽深难测。

    “如果司同志觉得需要任何形式的赔偿或道歉,我也可以给。”

    他的态度太过坦然磊落,反而让司缇准备好的后续调侃有点使不出来了。

    她撇撇嘴,正想再说点什么扳回一城,却见不远处老李已经浑身湿透地将那个昏迷的歹徒拖上了岸,刺耳的警笛声也由远及近,两辆公安的三轮摩托车疾驰而来,停在了空地上。

    司缇坐在车里,听不清他们在不远处具体说了什么,只能看到那几名公安在听陆垂云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连连点头。

    她想了想,推开车门,一瘸一拐地走到那个依旧昏迷不醒的歹徒身边,在他湿透的口袋里摸索了几下,很快掏出了一个旧荷包。

    她走到那几名公安面前,将荷包递了过去。

    “公安同志,这个荷包,麻烦你们待会儿替我还给那边街口摆摊的一位老奶奶。这是这个人从她那里抢走的。”

    她指了指来时的方向,又指了指地上瘫软如泥的男人。

    那两名公安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陆垂云的脸色,见他微微颔首,才连忙双手接过,语气郑重地保证:

    “同志放心!我们一定将财物完整归还给那位老人家,对于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伤人的恶劣行径,我们也一定会依法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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