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正好。

    司缇独自一人,挎着布包,走在林荫道上。

    她身姿窈窕,即使穿着最简单朴素的衣物,也难掩那份过于出众的容貌和气质,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今天早上吃完早饭,司母原本是打算亲自带她来买几身新衣服的。

    然而饭桌上,司晴却突然开口:

    “妈妈,今天文工团有一个小型内部汇演,我……辛苦排练了很久的一个独舞,今天第一次上台,我希望您能来看一眼,给我打打气……”

    她说着,那双杏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楚楚可怜。

    司母年轻时也是文工团的台柱子,对舞台有着特殊的感情。

    司晴如今在文工团表现出色,对她而言,不仅是女儿的成就,更是自己昔日荣光的延续。

    看到她这般模样,司母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将一叠钱和几张布票塞到了司缇手里。

    “淼淼啊,妈妈今天实在抽不开身。你自己去商场逛逛,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省,啊?”

    她似乎没考虑过,这个刚从农村来的亲生女儿,对京市是否熟悉,能否找到路,一个人去商场会不会害怕或无措。

    司缇平静地接过钱票,乖巧地应了一声。

    凭着看公交站牌和问路,找到商场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只是,就在商场门口不远处的路边,一辆熟悉的军绿色吉普车格外刺眼,车牌号也和记忆里的那串数字对上了。

    司缇脚步一顿,眯了眯眼,眸底闪过一丝冷意。

    真是冤家路窄。

    见四下无人,她抬头看向了路边一棵大槐树上。

    树杈间,两个半大的小子正撅着屁股,努力地试图掏一个鸟窝。

    一个胖乎乎,一个戴着眼镜瘦津津。

    那两个小男孩察觉到树下有人,低头一看,竟是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姐姐,顿时有些心虚。

    小胖子率先解释,试图挽回形象:

    “姐姐,我们不是在干坏事,我们这是在惩罚坏鸟!这个鸟窝里面是杜鹃鸟的蛋,它可坏了,把别的鸟蛋推出窝,抢了别人的家!”

    旁边的小瘦子扶了扶滑到鼻梁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补充:

    “是的!老师说过,这种行为叫鸠占鹊巢!是坏蛋!”

    鸠占鹊巢?

    司缇眉梢微挑,感觉有被冒犯到。

    这是在点她这个冒牌货吗?

    她心里冷笑一声,捡起地上小孩掉落的弹弓和几颗小石子,声音温柔:

    “原来是在做好事啊?来,姐姐帮你们。”

    她不等两个孩子反应,纤白的手指捏住石子,拉紧皮筋,微微眯起一只眼,瞄准树杈间的鸟窝,角度刁钻。

    “嗖——”

    一声轻微的破空声。

    鸟窝被石子掀翻,里面的鸟蛋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那辆吉普车的挡风玻璃上。

    稀巴烂。

    树上的两个小孩都惊呆了,张大了嘴巴,眼里爆发出崇拜的光芒。

    没想到这个漂亮姐姐这么厉害,刚刚他们试了好几下都没成功。

    可是当两个小家伙从树上下来,看到吉普车上的惨状时,顿时有些担忧。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呀?”

    “这好像是军区的车,不会要赔吧。”

    “我妈妈会把我屁股打烂的。

    司缇看着两个小家伙吓得煞白的小脸,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轻声提醒:“那还等什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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