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看这个。”
陆铭章低眼看去,就见戴云怀里兜了一个白绒绒的物儿。
戴云将臂膀端起,让怀里的小东西露出样子:“我新得的小兔,多漂亮。”
陆铭章点了点头,就要抬脚进屋,谁知戴云又道:“姐夫你不摸一摸它,这小东西的毛可软和。”
陆铭章听她一口一个姐夫叫得亲切,倒没伸手去抚那兔儿,礼貌性地多问了一句:“可用过晚饭了?”
戴云摇头道:“没呢,一直在这儿等姐姐和姐夫。”
陆铭章便叫下人们上些饭,让她姊妹二人闲话家常,自己去了前面的书房。
饭菜摆上桌,戴云一面细细咽着菜,一面问戴缨:“姐姐同姐夫去哪儿了?叫我好等。”
戴缨不再流于表面的姐妹情深,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姐姐说什么呢?”
戴缨的面色彻底冷下来:“我说什么你不清楚?就你那龌龊的心思,我隔着八丈远都能闻着味。”
戴云放下碗筷,收起天真的神情,拿帕拭了拭嘴,说道:“既然姐姐心里清楚,还问?”
“姐姐也不想想,你在这高门深府总得有个自己人帮衬不是?现在只你一人,虽是专宠,可日后呢,陆家家主总不会只你一人,届时你上头还有正头娘子压着。”
戴缨冷笑:“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替你促成此事了?”
“姐姐若能助小妹一臂之力自是再好不过,再怎么说,你我才是一家人。”
“在平谷时我记得你说……心仪谢家表兄,说得那般情深意切,怎么这会儿又移心了?”戴缨看着戴云的眼,问道。
戴云起身,走到戴缨身后,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俯下腰:“谢家表兄自然也是好的,只是嘛……小妹更喜欢同阿姐争抢……”
说罢,声音压得更低:“阿姐有的,我也要有,不仅要有,还要明目张胆地从你手上抢来,你我二人从来不都如此么?”
戴云原以为说完这话,她这个大姐会气恼,谁知她听后不仅不气,反将手轻轻地覆在她的手背,亲昵地带她坐到身前。
“是了,你我二人从来如此,在父亲面前争好看的衣裳,争好看的首饰……还有争父亲的疼爱,只不过……”戴缨将尾音拉长,短促地嗤笑一声,“你从未赢过我,这一次……也一样。”
戴云搁于腿上的指尖猛地一颤,扯出一抹生硬的笑:“是么?”
戴缨笑出了声,两眼添上光彩,说道:“不是么?那咱们来试试。”
戴云怎甘心服输,自打她记事起,戴缨就处处压她一头,她二人并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她的跟班丫头。
还有,每每别人夸阿姐,父亲都乐呵呵,偶有人连带着夸一夸她,父亲总能再扯到阿姐头上。
她就不服,就是要比,只要阿姐有的,她也要有,不仅要有,还要从她手里抢,方能显出她的厉害。
戴云站起身,挑衅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我把陆家大爷抢到手,阿姐又跑来怨我。”
戴缨也跟着站起,扬起下巴,目光低睨,道出三个字。
“你试试。”
……
陆铭章回一方居时,外间的灯已熄了,只有里间亮着微弱的光,七月叫丫鬟进来,重新将外间的灯烛亮起,再备热水。
待他沐身毕走到里间,发现她并未睡去,而是靠坐于床头,手里拿着一册话本。
“看的什么?”
陆铭章刚准备靠过去瞅一眼,谁知戴缨把书快速一合,掩于身后,笑道:“可不能叫大人看。”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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