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我扩大“生产”了。

    回到小院,静心兴奋地迎上来:“师姐!成了吗?”

    “成了第一步。”我松了口气,这才感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那我们可以做更多香膏卖钱了?”

    “不,”我摇头,“暂时不做香膏了。”

    “啊?为什么?”

    “僧多粥少。”我走到水缸边,舀了瓢冷水洗脸,“感业寺能提供的原料有限,产量上不去。赵娘子的渠道,只能走中低端。我们要换条路。”

    “什么路?”

    我擦干脸,看着水缸里自己年轻却疲惫的倒影。

    “卢老夫人今天带走的,不只是三盒香膏。”我慢慢说,“她带走的,是‘感业寺有奇人,能制奇物’的消息。这个消息,会传到京兆尹的后宅,传到和卢老夫人来往的其他贵妇耳中。”

    “她们……会来找我们?”

    “不会。”我笑了笑,“她们会派人来,或者,让我们去。”

    我要从被动的“供货商”,变成主动的“服务提供商”。

    为特定贵人,定制专属的、无法用金钱简单衡量的“产品”和“体验”。

    而第一个机会,来得比我想象的还快。

    三天后,静安师太再次深夜到访。

    这次,她脸色更加凝重。

    “你要的檀香和沉香,有眉目了。”她压低了声音,“但不是赵娘子那种路子。”

    “是谁?”

    “宫里的人。”静安师太吐出四个字,见我神色不变,才继续道,“确切说,是东宫的人。”

    我瞳孔微缩。东宫?太子李忠?不,李治刚登基,还未立太子……那就是李治潜邸时的旧人?或者是现在东宫(李治登基后,原东宫机构人员有些会转入内廷服务)的宦官?

    “什么意思?”我稳住声音。

    “对方通过层层关系递话过来,说知道你,对你制的香膏和……那‘琉璃火’很感兴趣。”静安师太盯着我,“愿提供上好的檀香木料和少量沉香,甚至可能有些宫里的香料方子,想换你……”

    “换我什么?”

    “换你亲自为他调制一味安神香。”静安师太一字一句,“并且,要在宫外,当面交付。”

    室内一片死寂。

    油灯噼啪爆了个灯花。

    “时间,地点。”我问。

    “三日后,酉时(傍晚六点),西市‘闻香阁’后巷,有马车接你。”静安师太将一张折好的素笺放在桌上,“这是对方给你的。”

    她说完,转身要走。

    “师太,”我叫住她,“您为何帮我?”

    静安师太在门口顿了顿,没有回头。

    “我在这寺里,待了二十年了。”她的声音有些飘忽,“见过太多人,太多事。你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或许,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不一样的路,能走到哪一步。”

    她走了。

    我拿起那张素笺,打开。

    上面只有一行极娟秀的小字,不是寻常笔墨,像是用香灰混合了胶水写的,带着极淡的檀香气:

    “闻君有奇技,可慰夜难眠。愿以金换之,君意如何?”

    没有落款。

    但那股宫里特有的、混合了多种名贵香料的矜持又迫人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我看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然后,将它凑近油灯,点燃。

    火焰吞噬了香灰字迹,腾起一股更浓郁的、复杂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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