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裴昱放下茶盏,“我只要祝家老小的性命。扈家庄其他人,只要不插手、不挡我的路,我便不会与他们为敌。”

    “若他聪明,就该知道带着他的人,安分守己。”

    “是!”亲兵抱拳,领命匆匆退去。

    扈三娘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发出声音,只怔怔望着地面,肩头微微塌了下去。

    裴昱起身,“好了,我们的交流到此结束。”

    ……

    午后,日头正烈。

    祝家庄高大的庄墙外,三千梁山步卒列成三个方阵,都披挂整齐,肃然而立。

    阵前,一百重骑兵铁甲森然,两百轻骑兵弓刀齐备。

    中军“裴”字大旗下,裴昱端坐马上,左右众将雁翅排开。

    对面,祝家庄庄门大开,祝龙、祝虎、祝彪三子披挂整齐,教师栾廷玉持枪相随。

    身后千余庄客虽也列阵,但比起梁山军阵,气势已输三分。

    这般阵势,莫说祝家庄,便是朝廷禁军见了也要心惊。

    祝彪催马上前,高声喝道:“裴昱!你无故犯我独龙冈,还敢下书约战,当真欺我祝家庄无人?”

    裴昱笑了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对面:“无故?祝彪,我梁山客人杨志,可是你庄所掳?”

    祝彪一滞,随即强道:“那厮形迹可疑,携巨款过境,我庄盘查,有何不可?”

    “盘查?”裴昱笑意更冷,“盘查到地牢里去了?盘查到杀他同伴、夺他财物?”

    他顿了顿,“罢了,今日不是来论理的。既约了斗将,便按江湖规矩——单挑,生死不论。你祝家庄有多少本事,尽管使出来。”

    祝龙按捺不住,挺枪催马:“大哥替你掠阵!”便要出战。

    “慢。”裴昱抬手,“既是单挑,得有个彩头。”

    他朝身后一挥手,两名亲兵押着一人上前,正是扈三娘。

    她双手被缚,红衣在烈日下格外刺眼。

    “扈三娘在我手中。今日斗将,你祝家庄赢一场,我立马放了他,怎么样?”

    祝彪脸色铁青:“裴昱,你卑鄙!”

    “卑鄙?”裴昱笑了,“比之无故掳人、杀人越货如何?”

    他不再废话,“第一场,谁先来?”

    祝龙早已不耐,挺枪直出:“某家祝龙来也!祝虎来也!”

    裴昱侧头,目光扫过身后众将:“子龙、文长,这一阵你来。”

    丝毫没有意外,两个跳梁小丑被擒。

    “绑了。”

    “连个条件,第一,将杨志送至两军阵前,我要见他活着,第二归还所劫二龙山全部财物。”

    连败两阵,连失两子,祝彪双目赤红,看向栾廷玉:“栾教师!”

    栾廷玉提铁枪出阵。

    裴昱看向徐晃:“公明,此人交给你了。”

    徐晃拍马而出,大斧拖地:“河东徐公明来也!”

    梁山的手下败将,自然翻不起什么大浪。

    战至二十五合,徐晃大喝一声,大斧如泰山压顶般劈下,栾廷玉举枪硬架。

    只听“铛”一声巨响,栾廷玉连人带马被震退数步,虎口崩裂,铁枪险些脱手。

    “第三个条件,祝家庄开庄门,让庄中百姓自行去留。一个时辰内,离庄者,梁山绝不阻拦。”

    祝家庄阵中已无大将可派。

    祝彪咬牙,挺枪直指裴昱:“裴昱!你找死!”

    催马提枪,直取裴昱。

    跳梁小丑,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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