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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

    宴席继续,欢声又起。

    裴昱独坐主位,看着帐外星空,嘴角微扬。

    祝朝奉啊祝朝奉,你以为我会夜袭?我偏要让你白等一夜。

    等明日天亮,你发现梁山营中鼾声如雷时,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这一夜,梁山营中篝火通明,酒肉飘香,将士们喝得酩酊大醉,倒头便睡。

    ……

    此时的祝家庄内,果然如同裴昱所料的那样,灯火通明。

    庄主府大厅中,祝朝奉坐立不安,老脸在烛光下显得愈发憔悴。

    他面前站着栾廷玉,这位铁棒教头也是面色凝重。

    “教师,你说裴昱那厮……今夜真会来偷袭?”祝朝奉声音发颤。

    栾廷玉沉声道:“庄主,今日阵前,裴昱连擒我庄三位公子,此人用兵,必求速胜。”

    “白日里他不动,此时携大胜之势,定是想趁夜突袭。”

    “我已令庄客加倍警戒,盘陀路上布满暗哨,庄墙备足滚木礌石,弓弩手三班轮值。只要他来,定教他有来无回!”

    祝朝奉点点头,又摇头,喃喃道:“早知道就不要跟梁山起争执了……”

    栾廷玉摇了摇头,装备让庄客将祝朝奉请下去休息。

    正说着,庄外忽然传来喧哗声。

    两人俱是一惊。

    祝朝奉猛地站起:“来了?”

    栾廷玉提枪疾步出厅,片刻后回来,面色古怪:“是庄客换防,无事。”

    祝朝奉松口气,复又坐下,叹道:“教师,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庄主宽心。”栾廷玉抱拳,“属下这就去庄墙巡查。今夜,属下不睡,必保庄中无事!”

    “好,好……”祝朝奉挥挥手,“教师我可只能指望你了,辛苦了。”

    栾廷玉退出大厅,大步往庄墙走去。

    抬头望天,月隐星稀,正是夜袭的好时辰。

    “都打起精神!”栾廷玉登上庄墙,厉声喝道,“今夜谁若懈怠,军法从事!”

    庄客们齐声应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子时,庄外寂静无声。

    丑时,盘陀路上风过竹林,沙沙作响。

    寅时初,东方天际微微泛白。

    栾廷玉站在庄墙上,双眼布满血丝。

    他守了一夜,梁山军半个影子都没见着。

    “教师,”一个老庄客小心翼翼道,“天快亮了,梁山贼寇怕是……不来了吧?”

    栾廷玉眉头紧锁,不应该啊。

    裴昱今日大胜,士气正旺,怎会放过夜袭良机?

    莫非……有诈?

    正思索间,庄内传来鸡鸣声。

    天亮了。

    祝家庄庄墙上,栾廷玉扶着垛口。

    他已经守了一日一页,从昨日清晨备战、阵前三人被擒、守夜戒备……

    但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备马,我去阵前。”

    栾廷玉率五十骑出庄,在梁山营寨前二百步列阵。

    他自己单骑上前,扬声喊道:“梁山裴寨主!栾廷玉求见!”

    喊了三遍,梁山营寨毫无动静。

    栾廷玉又喊:“裴寨主!我庄已履行三个条件,可否放回我家公子?”

    “栾教师请回吧!我家寨主说了,今日不谈战事!至于放人,我家主公说了,他只答应不砍头,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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