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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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静归置好盆栽花草,起身挺胸,看着神将说:“我离婚了。”

    意外之中,蔡明德再怎么也不可能跟她做无性夫妻,万静接着说:“他把北门小院给了我。”

    文仟尺惊了一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小院,他住哪?”

    就在这时,车间外传来呼声:“跳楼啦!有人跳楼——”

    “哗啦啦!”

    所有人脱岗,机器随即停了下来,向操场奔跑,向办公楼奔跑,途中不断有消息传来。

    “跳楼的是蔡明德。”

    “蔡明德跳楼啦!”

    千真万确,蔡明德从办公大楼楼顶跳楼,头落地摔在水泥地上,脑袋炸了。

    文仟尺抽着烟,不停地抽,着手善后,一面联系殡仪馆,一面用棉被包裹已经死了的蔡明德,把他抱在怀里,这一刻只念他的好。

    周围哭声一片,哀嚎一片,特别是女工站立不稳。

    。。。。。。

    明德没家人,仟尺在殡仪馆守着,所有事务责无旁贷。

    第二天下午,于海把一张专区医院出具的医疗单交给了浑浑噩噩的文仟尺,说:“明德肝癌晚期。”

    “他不该这么跳,不该这么做。”

    “人都走了,不要再说该不该。”

    仟尺抹了把脸,手放到于海的膝盖上捏了一把,欲言又止。

    于海有很多话想说,被他这一捏捏没了,长长地提了口气喘了出去,起身去了灵前看着遗像发呆。

    第四天蔡明德火葬,简单开了个追悼会便推进了火里燃烧成灰。

    这期间段彤霞来过,赖桑来过,邱成来过,耿飚来过,不该来的来了该来的没来。

    文仟尺料理完后事回到南巷皮匠店天已经黑了,爬上阁楼躺了下去,这一睡足足睡了一天两夜。

    万静一直没露脸,倒是万子恒来过两次,一次送幂币,最后一次参加追悼会,跟文仟尺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万静不再去生产线上班。一句是要去连云港办理进口业务。

    仟尺尽管精神恍惚,头脑混沌也还听得出,这后一句不是废话的废话是想带上他的宝贝闺女一起走,仟尺顺水推舟。

    仟尺满血复活是在大睡初醒吃了凤仙端上床头的两只烤鸭,红旗饭店的肥鸭。

    饿死鬼的吃相凤仙看着心痛,“这才几天光景,感觉熬过了两三年。”

    等他吃饱,凤仙陪他抽了两支烟,这才从黑包里拿出皮匠店的房契,皮匠店成了文仟尺的私有财产,凤仙把这事办了,说:一部手机换回了一套房,买卖做得挺划算。

    仟尺叹了口气,说:“这个蔡明德,肝都烂了还喝酒。”不知想到了什么,抬头间泪流满脸,心里着实难过。

    凤仙转身下楼,准备洗澡水让他好好洗洗,洗干净去去晦气。

    没一会,下面凤仙喊:“好了吗?好了下来洗澡!”

    “早好了。”

    文仟尺下楼,凤仙抬头说:“早知现在何苦当初。”

    “都一样,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夺妻之恨。”

    “知道,你是说何敏,全厂都知道,都说你用了以其人之道——”

    一时间,衣裤被扒光,什么秘密!

    秘密早在光天化日之下,群众的眼珠子雪亮。

    文仟尺想笑没能笑出来,好在何敏走了,蔡明德死了,万静走了,一时间感觉自身又是一张洁白的纸。